芷的後背上,成片的淤青上全都覆蓋上了一層厚厚的藥膏。生怕蘇芷不注意的時候將塗抹均勻的藥膏給蹭沒了。阿扎低聲說了句“你等一下”,轉身朝著屋外跑去。
怕蘇芷趴著難受。阿扎絲毫不敢耽擱,他往返的速度很快,不過一兩分鐘的時間就帶著一張半透明的薄膜從屋外跑了進來。
薄膜上沾著幾滴透明的水珠,顯然是剛剛用水沖洗過的。
蘇芷總覺得自己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保鮮膜一樣的的薄膜,她盯著阿扎手裡的薄膜思考了半天,卻絲毫找不到頭緒。好在一塊從獸皮上剝離下來的動物薄膜本來也沒啥重要的,想不通乾脆不想了,蘇芷又把目光集中到了阿扎的身上。
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就見阿扎捏著薄膜的兩個角上下抖動起來,伴隨著他高頻率的抖動,薄膜上殘留著的水珠被徹底甩了個乾淨。
阿扎滿意的捏著薄膜前後翻看了一遍,確定薄膜上一滴水珠都沒有了,他這才把藥膏平鋪在石榻上,彎下腰從藥罐子裡舀出了少許的藥膏,塗在了薄膜袒露在外的一側。
塗藥膏很容易,把塗滿藥膏的薄膜拿起來卻很難。人只有兩隻手,薄膜卻有四個角。
再加上薄膜很光滑,這使得只要捏著薄膜的兩個角,將它微微立起,就會有藥膏向下滑落。
薄膜立起的坡度越大,滴落的藥膏就越多,眉頭微蹙的看著掉在地上的藥膏,阿扎不能再執迷於將藥膏塗到均勻,只好身體前傾,趕在藥膏掉光之前,小心翼翼的把薄膜塗有藥膏的那一側覆在了蘇芷的後背上。
這下子再也不用擔心蘇芷會把藥膏蹭掉了,阿扎微蹙的眉頭慢慢鬆開,他鬆了一口氣的扶著蘇芷的身子,讓她平躺在了石榻上。
雖說這樣的方法可以防止藥膏被蹭的到處都是,但蘇芷剛背靠石榻的躺下身子,弊端就出現了,像是一腳踩在了灌著水的塑膠袋上,她忽然感覺到之前塗抹在後背上的藥膏盡數沿著薄膜的邊緣被擠了出去。
不過眨眼的瞬間,原本厚厚的藥膏,只剩下了薄薄一層。
除了脊柱兩側的藥膏僥倖倖存,蘇芷手肘微彎的順著薄膜邊緣輕輕一抹,手背上果然沾上了一大片墨綠色的藥膏。
由於上半身是赤果著的,蘇芷在擦完藥的時候就把被子蓋在了身上,有被子遮擋,阿扎看不到藥膏被擠出時的景象,但這並不影響他一眼就望到了蘇芷舉至眼前的、手背上的藥膏。
不用想也大概猜出了原因,阿扎的眉頭再一次緊緊的擰在了一起,他抿著唇在頭皮上用力的挖了挖,阿扎拿起旁邊放著的一小塊獸皮,把蘇芷手背上的藥膏擦了個乾淨。
來不及歇一歇,蘇芷看著他怨念的樣子,突然輕笑出聲,用另一隻手擋在胸前,她微微撩開被子,將身下的石榻顯露出來。
“阿扎,石榻上也沾上了。”
……
藥膏是阿扎冥思了整整一晚,今天早上才熬製成功的,他原本想著等藥膏冷卻後便抹到蘇芷的淤青上,哪曾想,藥膏一點都不實惠,第一次使用就遇到了這麼多妖蛾子。
折騰了大半天,在蘇芷和阿扎的共同努力下,他們兩個總算趕在阿瑪發火前,把石榻和獸皮被子上的藥膏擦掉了。
獸人界的巫醫實在太過稀缺,之前那個鼠族部落的假巫醫被壓律當著眾人的面識破後,阿扎立馬變成了炙手可熱的種子選手。
雖說阿瑪沒有其他獸人那麼強壯,無法陪著穆茶一起出去打獵,阿扎年齡還小,也為部落做不了什麼實質性的工作,可因為有活著的雌性待在他們的屋子裡,並且阿扎有可能成為新一代的巫醫大人,阿瑪他們三個人的伙食一夜之間好上了許多。
拋開壓律每日派人送來的固定食物,想要討好蘇芷與阿扎的獸人們,一個個爭先恐後的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