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眼皮眨動時,自己已經伴隨著“咚”的一聲巨響,再也沒了意識。
比夜空還要深沉的黑暗將蘇芷毫不客氣的團團包圍,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她以為自己再也不會醒來的時候,蘇芷睫毛輕顫,總算睜開了眼睛。
“阿瑪,阿瑪!你快過來,她……她醒來了!”
迷迷糊糊的朦朧間,耳邊忽然傳入了一陣清脆的聲音,這聲音是沒有成年的小獸人特有的嗓音。
“怎麼可能醒來?她都睡了半的雨季,半個旱季了!早跟你說她是不會醒來了,你還非要將她留下來!要不是大王人好,咱們的食物都不夠給她吃的!還有,你看看她那胳膊,來之前還只有一根,這怎麼慢慢還能又長出來一根?難不成是壁虎獸人啊?要真是壁虎變的,想想都噁心!”
“阿瑪你別這麼說她!她……她真的醒來了,你快過來看啊!”
“什麼醒來了?去去去快別做夢了,你也不想想壁虎獸人渾身上下黏不拉幾的有多噁心!以後再給你生一窩小壁虎出來,我可不養活!行了別胡思亂想了,山上似乎長出新蕈子來了,你快去摘點回來,要不然咱們家今天又沒法給大王那交差了!”
“阿瑪你胡說什麼呢!誰是壁虎獸人了!我只是看她可憐,沒想著要她給我生孩子!”
“胡說?你不想讓她給你生孩子,你還養著她幹什麼?去去去,都跟你說了快去摘蕈子回來,你非要惹我生氣是不是?”
“阿……”
“阿什麼阿?阿瑪是你該叫的嗎?沒大沒小,要不叫哥哥要不叫阿瑪哥,你再不去我可拿掃把掃你了!”
有著清脆嗓音的小獸人還是想說些什麼,他憋紅了一張臉,張了張嘴卻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臉上帶著一道淚痕氣呼呼的望向了阿瑪,胸脯一上一下的劇烈起伏著,伸出手指顫顫巍巍的指向蘇芷所在的方向。
叫阿瑪的獸人許是被他吵得煩了,他雙手叉腰正要罵向小獸人,眼神隨意的朝著蘇芷所在的石榻上一瞟,突然“啊”的尖叫出聲。
扶著身下的石榻,蘇芷緩緩地坐了起來,她的眼前一片漆黑,試驗了好幾次,依舊什麼都看不見。
除卻眼睛的異常外,她剛一動身子,後腦勺馬上變得隱隱作痛,感覺脖子上滑過了一道溼溼稠稠的東西,蘇芷正打算抬起胳膊向著脖子後摸去,就有一個小身影飛快的朝著她撲了過來。
“啊!你幹嘛!千萬不要動啊!這草藥是我好不容易才從山上找來的,你要是再動,那藥汁流光了,可就再也沒有了。”
脆生生的聲音從小獸人的口中傳了出來,他心疼的的望著蘇芷後脖頸上的褐色藥汁,不理會蘇芷臉上的錯愕,一手撐著蘇芷的身子,一手彎腰撿起放在一旁的石勺子,將滴落的藥汁接住,揭開覆在傷口上方的厚重“泥巴”,重新抹在了蘇芷的傷口中。
清涼的觸感從石勺子碰觸的地方向著身體四周蔓延開來,小獸人將藥汁重新抹在傷口上,又從石榻邊的石盆裡抹了一把棕黃色的糊狀東西蓋在了藥汁上邊。
那黃色的糊狀東西凝固後就是蘇芷脖子後邊和泥巴一樣的東西,小獸人對著蘇芷的脖頸吹了吹,等到糊狀變成固體,這才扶著蘇芷再次躺回到了石榻上。
“好了,這下你可別亂動了,雌性你放心,我們沒有惡意的。”
小獸人雙腿墊在自己的屁股下邊,又將雙手覆在了膝蓋上,工工整整的跪坐著,語速平緩地慢慢說著。
蘇芷輕輕地“恩”了一聲,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唔”,她奇怪的眉頭微挑,正打算重新同小獸人“恩”一聲,就聽到耳邊不遠處又傳來了一聲尖銳的尖叫。
叫阿瑪的獸人終於從震驚中反應回來了,他指向蘇芷的手指頭比小獸人剛剛還要顫抖,阿瑪一點點的向著蘇芷靠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