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擰中,變成了殺豬般的嚎叫。
蘇芷愣愣的看著躺在地上不斷掙扎著的扣鼠。他當初嘶啞的嗓音不曉得從什麼時候恢復了正常。果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蘇芷之前還想著忍一時之痛。等日後羽翼豐滿了再找他算賬,沒想到扣鼠這麼快就遭報應了。
不過。扣鼠算是被打假了,可蘇芷的傷口卻是真實的流著膿。
膿水並沒有流一會兒便停下來的意思,反倒如同流不盡般不住的從黑色的窟窿裡湧了出來。
淡黃顏色的獸皮被子上也沾滿了蘇芷的膿汁,在蘇芷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壓律總算想起了蘇芷的存在,他猛地一拍腦袋,看向蘇芷的眼眸裡滿是糾結的神色。
狼族部落附近就這麼一個假巫醫,若是想要找別的巫醫過來,怎麼也得一天的路程了,蘇芷如今的模樣怎麼看也不覺著她能撐得了一天,難道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雌性,就要如此狼狽的死在壓律的面前嗎?
狼族部落所在的板塊,喚作第三板塊,在第三板塊裡,雌性和雄性之間的比例早就達到了一比二十,雌性稀缺,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雌性,哪怕相貌奇醜,只要能生育便是好的!
壓律身為狼王最信任的獸人,他當然不能放任雌性在自己的眼前死掉了,為了對得起狼王的信任,壓律死馬當作活馬醫的,突然想到了之前一直照顧著蘇芷的阿扎。
將扣鼠用獸皮繩子綁成了一顆圓球,壓律把他留在了蘇芷住著的木屋子裡。
顧不得嫌棄蘇芷身上的膿液噁心,壓律快步走到石榻邊,不由分說的將蘇芷打橫抱起,在獸人們的一片抽氣聲中,摟著蘇芷的身子向著阿扎的木屋跑去。
為了保護雌性,雌性全都居住在了部落的正中央,正中央的木屋和部落邊緣的居住著的阿扎當然有很遠的一段距離。
壓律腳下生風般的狂奔著,即使氣喘如牛,他仍一刻不敢停歇的向前奔跑,由於跑的太快了,壓律的腳每一次踏在地面上,都會引起懷裡的劇烈顛簸。
蘇芷的腦袋時不時的撞在了他的心口處,拋開暈頭轉向的感覺,每一次碰觸,蘇芷都能體會到壓律心口處傳出來的劇烈跳動。
雖說壓律是怕她在自己的懷裡沒了氣才這麼盡心盡力,但蘇芷還是淚點極地的因為壓律的拼命而感到了久違的溫暖。
鼻子發酸,壓律胳膊上傳來的力量,不知怎的突然讓蘇芷想到了溫柔的洛水和口是心非的巫鐮,死死的把自己的腦袋埋到了壓律的懷裡,蘇芷將眼眶中的淚珠偷偷藏了起來。
別說,離開這麼久,她真的想他們了。
好在眼角的黑窟窿還算爭氣,等壓律將她抱到阿扎面前時,那膿汁總算不流了。
阿扎原本正蹲在牆角里默默地一個人鬧脾氣,他還在因為壓律應付似的漠視和阿瑪見蘇芷被帶走了時的無動於衷、鐵石心腸而生氣,猛地聽到了壓律的呼喊和正在屋外掃地的阿瑪傳出的驚叫,阿扎一個激靈從角落裡爬了出來。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可冥冥之中,阿扎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
不用壓律再呼喊第二聲,阿扎已經雙眼放光的拉開房門,從角落裡跑到了大門口。
“雌性!”
沒有先同壓律打招呼,也沒有同阿瑪詢問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他幾乎是在看到壓律的瞬間便發現了蘇芷的存在。
飛快的跳過門檻,阿扎瞪著一雙閃閃發亮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