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芷一點都不遠,蘇芷只覺著眼前驟然一亮時,大威已經帶著四五個獸人拿著火把站到了她的身側。
“女王大人,這是?”看到了壓在蘇芷身上的寒霜,大威急忙背過臉去,有些不好意思的同蘇芷問著。
發燒了本就易寒易熱,寒霜大概是冷吧!他蜷縮著個身子,一個勁的朝著蘇芷的懷中蹭去,只有一根胳膊,蘇芷也不方便推攘寒霜的身子,誰曾想等大威他們趕來的時候,蘇芷早已大解懷開、衣衫不整了,若不是正好有寒霜的腦袋擋著,蘇芷左半球的小紅珍珠都要露出來了。
發現了自己的不雅,蘇芷急忙攏了攏衣服,她也不扶著寒霜了,而是緊緊地捏著自己的獸皮衣服,假意平靜的引開了話題:“寒霜發燒了,你們快把他抬起來送到巫鐮的身邊去。”
聽得女王大人的話,原本還不好意思看向她的大威瞬間扭過了頭。
發燒這種事情在現代算不上什麼,可這種病在獸人界那可算得上事關生死存亡的大事。
有時候,著了風會發熱;有時候,有了炎症會發熱;有時候,感冒了也會發熱,獸人界的巫醫很少,發燒的原因又各種各樣,學藝不精的巫醫不懂得對症下藥,他們只能跳大神一樣的搞些自欺欺人的巫術,來為生病的獸人祈禱。
蠍王山上常年有巫鐮鎮守,巫鐮高明的醫術能很快將大家的病治好,久而久之,許多獸人都忘記了發燒這種病魔的可怕。
可是,他們不記得,大威卻記得!
大威需要出去打獵,他不知道見到多少個因為發燒被自己族人拋棄了的獸人了,如今的蠍王山上,便收留著三四個被大威他們撿回來的病秧子。
這些病秧子因為救助的不及時,雖然巫鐮醫術高明,還是有許多不幸丟了命。
如今巫鐮自己都受了傷,大威真怕寒霜也會落得這樣的下場,獸人們本就敬佩英雄,大威聽其他獸人描述過寒霜的身手,他敬佩他是個真漢子,他可不希望寒霜就這麼死掉。
抿著唇認真的看了寒霜一眼,大威手一指,指向了一個相對肥壯的獸人:“八果,把這位壯士抬起來!”說著,他又看向了另一旁的男人,“李子,你帶上他們倆繼續去巡邏,我和八果先將女王大人送回去。”
大威在獸人中間是很有威望的,沒有獸人對他的安排有任何異議,大家點了點頭,同大威和蘇芷拜別後,急忙各司其職去了。
八果將手裡的火把遞給了大威,他彎下腰,一手抓著寒霜的胳膊,一手墊在他的脖頸處,他咬著牙默數了個“一二”,立馬將寒霜拽了起來。
反手把寒霜扛在了肩後,八果有些吃力的走到了大威和蘇芷的身前。
入夜天氣涼,獸人們外出的時候都會披一塊獸皮做斗篷,大威見蘇芷依舊緊緊地握著自己的前胸,他將自己身上的斗篷一脫,體貼的蓋到了蘇芷的身上:“女王大人,您沒事吧?”
聽到大威關心的問話,蘇芷蹙著眉搖了搖頭,她確實很冷便不同大威客氣了。將身上的斗篷攏了攏,蘇芷把身子縮到了斗篷裡。
大威向來不是多話的人,他見蘇芷不願意多說,也就不問了,兩個人並肩跟在八果的後邊,朝著蠍王洞走去。
自從蘇芷被寒霜擄走後,巫鐮為阿花、大樂樂簡單的包紮了一下,確保他們倆沒有性命之憂,巫鐮便帶著小瓜兒一起回到蠍王洞了。
經過火焰一燒,雖說胳膊一片焦黑,讓人不忍直視,但那蟲子卻是真的沒了氣息,變成了一隻死蟲子。巫鐮忍著痛找來一把石刀,他小心翼翼地將快要烤熟的胳膊劃開一個小口子,隨後用骨針把那個罪魁禍首挑了出來,壓在兩片葉子之間,做了個標本。
這時候待在小溪上游的山洞裡是最好的選擇,可是那地方太過簡陋連個休息的地方都沒有,實在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