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字後,“唰”的一下抬起了頭,她原本暗淡無光的眼眸彷彿一個瞬間插上了電的燈泡,亮的讓人自慚形穢。
母獸人也不抱著雙腿蜷縮在石桌子下邊了,她雙膝跪在地上,落魄的爬到了門邊,扶著門框緩慢地站起了獸人。
害怕狗子闖進來,母獸人不知道從哪裡來得力氣,她竟然憑一個人的力量將石榻挪到了門口。用來擋住關不嚴實的木門,這會兒見到了救星,母獸人急忙用蠻力將石榻推開,她顫抖著把橫在木門上的門栓挑開。不敢置信的看著微笑著的蘇芷三人。
因為是鄰居,光在巫鐮的肩膀上掃了一眼,她便迅速認出了那個被扛在肩頭的肉屁股的主人。
母獸人激動的捂著自己的雙唇,生怕自己激動之下尖叫出聲再把狗子招來。她在屋子內蜷縮著這麼長時間,自然不知道狗子已經被蘇芷和巫鐮燒成一堆灰燼了,她懼怕的在屋外掃視了好幾遍,這才神神叨叨的一把拽住蘇芷的胳膊,將她拽進了屋子裡。
見蘇芷進去了,巫鐮和洛水一前一後的跟著她邁入到了門檻中。
母獸人的屋子比那個微胖的獸人家要富裕的多了,她重新把門合了起來。又用石榻擋在了門上,隨後才身子一軟,癱坐在蘇芷的面前,未語淚先流了。
從微胖獸人那知道了個大概,蘇芷只覺著更加對不起獸人們了。若不是她昨晚敲了狗子的屋子將大家都從睡夢中引到了屋子外,狗子也不至於突然傷害了那麼多的獸人。
心裡有著愧疚的情緒,看到母獸人什麼話也不說,只是一個勁的哭個沒完,蘇芷連一句責怪的話都說不出來,她耐心的等著母獸人發洩,一直等到母獸人由大哭變成了抽泣。又從抽泣換成了啜泣。
這個時候,母獸人的情緒基本穩定下來了,見她這個樣子,蘇芷總算是安心的同母獸人說著自己過來的目的。
“昨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大致上算是知道了,在這裡躲著也不是個辦法。你把東西收拾收拾,咱們先去個安全的地方待一段時間吧!”
母獸人同蘇芷點了點頭,她受了驚嚇,如果蘇芷還不來,恐怕母獸人沒有被狗子撕掉。就已經被自己給嚇死了,母獸人巴不得快些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蘇芷的一番話猶如天籟,她麻溜的抹了把淚從地上站起身子,朝著角落的草筐子那走去。
獸人界沒有娛樂的東西,更沒什麼值錢的家當,母獸人略微一收拾,她抱起那個裝著雜七雜八的草筐子,隨後又把灶臺旁的醃肉扔到了草筐中,就要同蘇芷一起離開。
蘇芷點了點頭,她推了推巫鐮讓巫鐮將石榻移開,示意大家可以往下一家走去,接下一家的獸人出來了。
巫鐮不滿的看了蘇芷一眼,他肩膀上還扛著個死重死重的胖子,這時候怎麼騰的出手來挪石榻?
母獸人哭了一番算是把心底的委屈和驚嚇都發洩了出去,她站在巫鐮的身後,看到巫鐮的神情,急忙將路懷裡的草筐子往石榻上一扔,微微擠開巫鐮,帶著抽泣的語調說一句:“我來吧!”
巫鐮也不推辭,他本來就不願意做這樣的苦力活,這會兒母獸人站了出來,巫鐮很自覺的退到了一邊。
“吱呀吱呀”的聲音從石榻下方傳了出來,不過片刻,大力士母獸人還真把石榻再次推開了。
她仍然忍不住顫抖著雙手,好一會兒才將門拉開。
蘇芷走到她的身後,在母獸人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算給了她一點力所能及的安慰,感受到了從肩膀傳來的力量,母獸人感激的扭過頭對上了蘇芷的視線,她抿著唇不說話,在蘇芷先她一步走出門外的時候,將草筐子重新抱在了懷裡,乖乖地跟在了這幾個人的身後。
一家一戶的挨個尋了過去,蘇芷有了這一次的經驗,也就不再去浪費時間的敲門了,每到一戶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