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或那樣的小事感覺到自己比不上別人,強烈的自卑感讓他的臉上更顯了幾分蒼白。
蘇芷作孽一般的看著洛水落寞的神情,她緊鎖著眉頭,在心底將自己當初寫下的狗屁設定痛罵了上千上萬遍。年少的某些人原本只是想設立一個讓人憐惜的角色來騙點讀者的愛心,現如今當她真的和書中的角色生活到一起後,蘇芷才明白自己造下的究竟是什麼孽。
手指微動的向後延伸著,蘇芷想要觸碰到洛水的指尖,給他一點鼓勵和溫暖。
可她現在的姿勢根本探不著洛水。手指頭伸了半天,除了把胳膊扭得更彆扭外。連洛水的衣角都沒碰到。
淚汪汪的瞪著眼睛看著身後的男人,蘇芷心想著就算夠不著洛水。也讓他抬起頭看自己一眼啊!可無論蘇芷怎麼在石榻上敲動自己的手指頭,洛水仍然沒有發現她的小動作。
“蘇芷!你幹什麼!”倒是巫鐮在蘇芷皺著眉頭折騰了一會兒後發現了她的異樣,他怒吼一聲將蘇芷的雙手拽了回來以一個同樣不可思議的角度壓在了她的身下,“有病呢你?手指頭也不想要了嗎?”
心裡有氣,巫鐮的話說的一點都不客氣,蘇芷被噎的啞口無言,她張了張嘴,好半天卻發不出任何聲響。
巫鐮見蘇芷還想著同自己犟嘴,他手上的動作一個用力,也不管蘇芷疼的呲牙咧嘴的模樣,粗魯的給她的鼻孔裡塞了兩團獸皮止著再一次崩裂而出的鼻血,巫鐮繼續摁向了蘇芷傷到的老腰。
鼻孔裡的異物讓蘇芷出氣都出不利索了,她可憐兮兮的看了巫鐮一眼,見他依舊黑著臉,只得再一次扭過頭期盼洛水能注意到自己。
不過事實證明,洛水還沒有從沉思中回神,蘇芷註定得失望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好不容易被拽到了角落裡的阿朱突然掙脫了那一眾獸男的束縛,只見阿朱胳膊帥氣的一甩,將最大個子的獸人一個踉蹌甩到了石壁上後,比剛剛還迅猛的朝著蘇芷所在的石榻衝了過來。
感受到了危險的巫鐮身子一震,他顫抖了一瞬的手一不小心沒有守住力度,疼的蘇芷“嗷”的一聲叫了出來。
蘇芷向來是很能隱忍的,可再能隱忍的人也受不住傷口上撒鹽一般的“攻擊”,她淚眼婆娑的抬起頭怨念的看了巫鐮一眼,卻在觸及到巫鐮尷尬視線的時候,猛然用眼角的餘光注意到一個可怕的身影。
渾身一個哆嗦,蘇芷也不管後腰的傷痛了,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生出的力氣,單手撐著石榻,驚恐的向後洛水的懷裡移去。
巫鐮難得沒有阻止她,他見大個子獸人們已經來不及攔下阿朱了,只得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迅速站直了身子擋在了石榻前,保護著身後的蘇芷。
阿朱的眼裡噙滿了淚珠,她這一次倒不是想撲向蘇芷,而是轉過方向撲向了寒霜。
寒霜還蓋著被子睡大覺呢,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咚”的一聲響,好不容易搭建成的石榻向下塌去,寒霜猛地睜開了眼睛,硬生生的承受著這飛來的橫禍。
阿朱彷彿不知道自己又闖了禍一般的緊摟著寒霜的勁腰,她將頭埋在寒霜的胸前,“嗚嗚嗚”的痛哭了起來:“寒霜哥,蠍蠍姐不喜歡我了麼?”
出的氣多進的氣少,往日裡大冰塊的臉上終於有了表情,他痛苦的撐住胸前的腦袋,雙臂肌肉鼓起猛地將阿朱的腦袋掰了起來,向著石榻的一旁扔去。
他努力的平復著自己紊亂的氣息,咬牙切齒了好半天才恨恨地吐出了一個字:“滾!”
阿朱的眼睛瞪了又瞪,嘴張了有張,淚水和不要錢一樣的噼裡啪啦的落在了地面,無聲的抗議著寒霜的虐待和粗魯。
寒霜閉上了雙眸,他感覺自己受內傷了!一種明媚的憂傷縈繞在寒霜的心頭,回憶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