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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這事只有鬧大了,才能解決。”袁野也說出自己的看法。

“你們兩個領導商量什麼?也不喝酒。”光頭書記責怪道。

“喝!”兩人答應著,接連圍攻書記,書記叫道:“講話得罪人啊!”

酒飯後,南陵村幹部結過賬,叫了一輛三輪車,要順便捎袁野和金雲準一段路,兩人都推辭道:“喝過酒晃晃,人舒服些。”

他們也不再客氣,隨車西里哐當走了,朱世仁步履踉蹌,斜著眼和袁野、金雲準告辭,金雲準笑著感嘆:“他回去又要磨人了。”

第六十二章 最醜陋的一幕

小街夜色如水,袁野在鄉政府門口和金雲準分手,一個人踱到拱橋處,坐在橋欄小憩一刻。

天湛藍湛藍,像一望無際的大海,月亮不帶一絲鉛華,停泊在大海間,那月亮旁的一抹白雲,在光的透射下,像是海灘上如銀的細沙,或是美人沐浴散落的紗裙;月下的江淮丘陵高低分明,像是一幅立體感很濃的畫,一片一片的稻田起伏著穗浪,蜿蜒的潛南河停止了流淌,玉帶般地橫陳在稻田間,派出所一河相隔的毛狗墩茂林修竹,在風的搖曳下,舞姿弄影,鄉村的夜美麗而充滿誘惑,蟲兒不甘寂寞,在草叢處、土堆邊、荒埂下獨自彈奏,惹得的村莊看門狗騷動不安,時不時地吼出幾聲。

朱世仁常年的喝酒讓他對酒產生依賴,這水一般的液體注入身軀,他血脈賁張,內心的魔鬼像逃出囚籠,蠢蠢欲動,他想尋覓一去處,發洩原始的慾望,山裡的風氣淳樸而自然,沒有貨幣的溫柔鄉,偶爾的偷雞摸狗,要有合適的氛圍、願意被偷的主,他找不到夢想的氛圍、夢想的主,歪歪倒倒地摸到自家門口,他拍打著門,口齒不清地喊::“開門!我——回來了。”

他話音不大,左右隔壁鄰居依然可以聽出是他在叫門,有人會在屋裡說:這傢伙又喝多了。誰也不以為怪。

門開了,他喃喃地罵:“老不死的!這麼磨!”

他嗅到一縷淡淡的香味,乍遇燈光,他感到刺眼,他眼兒眯著,迎面是未過門的兒媳的那張水蔥般的臉,他醉了,醉得不省人事,醉得丟下禮義廉恥,一頭栽進她的懷裡,臉兒偎依那翹生生、溫柔柔的胸部,殷桃是未見過世面的農家女兒,山花鄉便是她的天,那見過這陣勢,心兒怦怦跳,臉兒羞得通紅,她聞到刺鼻的酒味,婆婆不在家,看女兒去了,春暉在派出所值班,就她一個人,公公喝到這份上,怨也沒用,少不得盡點孝道,她扭身攙著他,用腳跟帶上門,一步一移,連拖帶拽著,將他死重的身體弄到他的床上。

朱世仁死豬般躺在床上,嘴裡哼哼唧唧,她抽身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間,才發覺自己的胸部溼乎乎的,一摸,黏黏的,肯定是公公的口水,她臉盤發燒,想他酒多了,也不知做了什麼,何況他平時待她不錯,家裡有好吃的,盡往她碗裡撿,新衣服也隔三差五地買,他還向她許過願,他退下來時讓她到工商所上班,她以後用不著像師傅一樣,一年沒個歇時,裁縫辛苦而又沒有工商所上班體面。

“殷桃啊! 殷桃!”公公在隔壁喊她,他一定口渴了,在家時父親酒喝多了,也是這樣喊她,只是父親一年難逢一回,莊稼人哪會天天有人請,不像公公,自個兒不掏錢泡在酒裡,婆婆在家時,伺候他也過勤,她不在時,輪到她了。

她連忙到堂屋,端來公公常用的茶缸,又從廚房拎了一瓶水,茶缸裡有半缸冷茶,她兌上開水,將茶缸放在他的床頭櫃上,他眼瞅著她,眼裡有一團火,讓她有些惶恐,他掙扎著翹起頭,剛抬到一半,又咚地一下砸在牆上,像誰扔了塊石頭。

他哼了一聲,吐著濃濃的酒氣說:“殷桃啊!我看你就像我丫頭一樣。”

他似乎並不糊塗,話兒也不差。

她屁股挪到床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