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穿過他的脖子,單起他的頭,他的脖子像被誰擰斷骨頭,只連著一層皮,頭在牆上放不住,軟綿綿地搭在她的肩胛,她無奈只得任其靠著,將茶杯端到他嘴邊,他咕嘟咕嘟地喝著,像是牛飲水,一缸水不經喝,頓時只剩茶末,她把茶缸放到櫃頭,準備放他躺下,誰知他攥住她的手,攥得死死的,說:“殷桃啊!我對你可好?”
她心亂如麻,不知如何應對,疑心他是否真醉,支吾道:“我去倒水。”
“你以後想要什麼,大給你買。”
他胳膊像鐵箍勒在她的腰上,她想脫身,掙不開,他酒喝多了,力氣足;想叫人,叫誰呢?這家中只有她倆,喊外面人,哪算怎麼回事,她以後在山花街還能露臉嗎?她等待著,期盼他酒勁過去。
“你這麼懂事,大喜歡你。”
“你身上這麼香!”
他說著瘋話,她沒搭理他,他的手已不安分了,從她的大腿摸到胸部,他的掌心很熱,摸得她渾身像臉兒一樣的滾燙。
他得寸進尺,一隻手掀開她的衣服,像蛇兒扎進草叢,在她的細膩的面板上滑行,她陣陣顫慄,起雞皮疙瘩,雖然她和春暉也偷過一回,他是那麼亟不可待,那麼的粗魯莽撞,留給的她心中只有撕心裂肺的痛。
他的手滑到她的*,難道……,她的大腦像缺了氧,一片空白,她改口哆嗦地叫他大了,“不能!”
“丫頭,別怕!大會疼你的,你看你身上這麼熱,穿那些衣服幹什麼?”
他的手不斷地*,她覺得自己像個麵糰,在他的手裡漸漸地被揉熟了,她有了反應,這種反應是她從未體驗過的,儘管羞恥像一隻蟲兒齧食著她,她身體產生一種罪惡的受用。
她像一堆晶瑩的雪,終於在烈日的照射下,化成一灘水,她記不清自己怎麼躺在床上,她只看見自己像個粽子,被他一層層地剝開,露出潔白飽滿的肉體,有一雙泛著血絲的眼睛,貪婪地盯著她,那裡面放射著邪惡的火,炙烤著她全身的每一處。
什麼人倫?他早將它丟在一邊,她是個如花似玉的女人,她是他垂涎已久的獵物,他的計謀成功了,這個獵物變成一隻順從的羔羊,等待他的享用,她是那麼新鮮、嬌嫩,捏一捏,似乎能捏出水,在享用前他要好好地戲弄她,像貓食用老鼠一樣,不慌不忙、不疾不緩,他飽含激情地施展他的經驗,他要變成她的鴉片,明知他是邪惡,而又不能割捨,他要佔有她,長久的佔有。
她在他百般誘惑下,臉兒潮紅像喝了酒,她的雙腿攪動,蹅著被子,嘴裡發出痛苦難忍的呻吟,他得意地笑了,撲上去……
朱春暉興致勃勃地回到家裡,袁野讓他回去的,說晚上沒事,讓他多陪陪物件,傳呼開著,有事再叫他。
他怕驚動他父母,躡手躡腳地進了屋,穿過堂屋,他走到廊沿,見殷桃和父母屋裡都亮著燈,殷桃房門開著,他探頭一望,沒人,這麼晚了,她到哪兒去了?他有些納悶,隔壁父母屋裡傳出一種奇怪的聲音,他平時見到父親像見到閻王,不敢作聲,走到門口,還好,門沒帶緊,裂著一條縫,他透過門縫往裡窺視,世間最醜陋的一幕浮現在他眼前,父親精赤著身體扒在殷桃身上,屁股一陷一聳,哼哧哼哧喘著粗氣,殷桃並不反抗,兩腿成八字形,吱吱歪歪地叫著,快活地浪著。
他熱血灌頂,氣乎乎地奔到廚房,抄起一把菜刀,趕到門口,他想衝進去,殘存的理智和對父親一貫的畏懼讓他駐足,砍誰呢?那是他的父親,他踏進去一步,他和他父親關係徹底完了,他父親還會認他這個兒子嗎?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從此終結,他在山花鄉還能呆下去嗎?他氣憤、悲愴、絕望,甚至有點歇斯底里,父親的形象在他心頭轟然倒塌,他要報復,這個沉默寡語的青年惡狠狠地打定主意,臉上浮出猙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