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啊?鴨鴨這麼積極,她和這黃老師不會是……?”
說這話的是趙彥的朋友蔡雅芳,一個三十歲的旅行作家,熱愛文藝和旅遊。
留著酒紅色**頭的她,生了一張清純秀麗的娃娃臉,面相看很是顯小。
她要不說自己已經三十歲了,估計大部分人會以為她和趙靜一樣,是個亭亭玉立的大學生呢。
不過她的行為舉止可不像旁邊的趙靜這麼輕狂不羈。
蔡雅芳的笑容很陽光明朗,很像年輕的姑娘,但她身上的氣質卻暗藏著一種被歲月洗禮過的端莊。她不如趙靜美的那麼犀利靚眼,卻是一個非常耐看的女人。
一件沒有任何logo的深藍色羊毛衫,裡面配著一件將領子翻出來的白襯衫,將蔡雅芳可以和趙靜比美的身段修飾很是優雅窈窕。下面是條很上檔次的蘇格蘭格子長褲,腳上的小羊皮矮跟棕皮鞋則帶著俏皮的個性。
懂行的能看出來,蔡雅芳這套行頭,沒有兩萬可拿不下來。
不過她給人的感覺並沒有特別小資,不接地氣,和她旁邊的那對情侶朋友明顯不是一路人。
另外這對情侶也是趙彥的朋友,他們都是透過趙彥才認識趙靜的。
這對情侶中的男的叫譚山,是個三十五歲的青年鋼琴演奏家,在業內比較有名,拿過不少國際性的鋼琴獎項。
譚山旁邊的女士叫韓月,和譚山一樣,她也是音樂學院的老師,教聲樂的,一幅冰山美人的長相,性格略有高冷。
在這包間裡,最讓趙靜頭疼的就是這位韓月老師了,因為她說話時會有習慣性的聲樂腔調,和這位韓老師聊天就像在演舞臺劇似的,她還會時不時的白你一眼,那感覺……就像她很嫌棄你似的,實在太彆扭了,所以趙靜不太愛和韓月聊天,而是一直揪著鋼琴家譚山侃大山,這讓韓月暗生不爽。
此時蔡雅芳問出了黃國侖和趙彥的關係問題,譚山也蠻感興趣的,問趙靜:“有日子沒見了,鴨鴨交新男朋友了?”
“什麼呀,不是,你們別亂猜。”趙靜很欠扁的透趙彥的底:“我姐可能喜歡黃老師,但黃老師對我姐沒那意思。”
蔡雅芳又問:“你和你姐剛才說的那個在鴨店開了音樂專場的天才音樂老師,是不是就是這個黃老師啊?”
“對,就是他!他超厲害的!”趙靜提前給譚山打預防針說:“譚哥,我沒有貶低你的意思啊,但我覺得吧,這黃老師是我認識的所有人裡面,最有音樂才華的一個,他是超級音樂天才!”
譚山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像趙靜這樣的毛頭小丫頭口出狂言,他早就見怪不怪了,對這種話僅是笑笑,不以為意。
韓月卻端著架子講:“趙靜,我給你提個建議,你以後不要當著別人面講這種誇張的話,什麼音樂天才超級音樂天才的,專業音樂圈的人從來不講這種話的。只有音樂造詣比較低的人才會說誰誰誰是音樂天才。”
“可我就是覺得黃老師是音樂天才啊!譚哥剛剛在咱們店裡彈的那段肖邦雖然很好聽,但我還是覺得黃老師更厲害。”趙靜這flag立的,在黃國侖還沒進門的就幫黃國侖拉足了仇恨了。
韓月和趙靜槓上了:“更厲害?你在開玩笑嗎?剛剛譚老師彈的那支肖邦,不說是大師級的水平,但絕對是國際獲獎級的水準,你以為他是隨便彈彈的?他彈的水平很高好不好!沒隨便糊弄你們。”
“我沒說譚哥水平不高,只是我覺得譚老師只會彈鋼琴,但黃老師什麼都會,所以我覺得黃老師更厲害。”趙靜轉向譚山講:“譚哥,我很崇拜你,你千萬別誤會我的意思啊!”
譚山清風一笑,講說:“術業有專攻,我確實只會彈鋼琴。你們說的這個黃老師,在高中教音樂,他懂的應該比較基礎和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