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身軀,也比常人高大得多,看人的時候,常常會給人一種壓迫感。 但魏枝不怕他,一點都不怕。 不僅不怕,還很歡喜。 情之一字從何起,誰又能說得清呢? 也許是因為在正確的時間,剛好遇見了正確的人,也許是在生與死的交界處,有人將他從死亡的邊界拉了回來。 人活在世上,總要有點什麼,作為精神上的支柱,才能活的長久,活的順心。 魏枝將腦袋趴在赫連鉞的心臟處,靜靜的,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 一下又一下,直到魏枝自己的心臟聲,同那聲音重合。 無人知曉魏枝心底的隱秘歡喜。 魏枝此刻的姿態,一仰頭,就能觸碰到赫連鉞的喉結。 赫連鉞的喉結也比普通男性的要粗大一些,安靜的覆在喉嚨處,極其吸引人的眼球。 魏枝目光落在那上面,看著看著,那喉結似乎輕微的滾動了下。 而後,有大膽的小賊,實在控制不住自己,伸長了脖子,舔了舔。 小賊發覺自己做了什麼事之後,落荒而逃,立刻將整個人窩在被子裡,壓根不敢抬頭出來見人。 待赫連鉞醒來後,本來是想好好訓斥一下魏枝。 但魏枝才探出一個腦袋,眼尾紅了一圈,眼睛溼漉漉的,還沒罵他,他自己就委屈得不成樣。 整個人藏在被子裡,只露出一雙漂亮的眼睛,語氣綿軟的喊他殿下。 赫連鉞訓斥的話又吞了回去。 還沒罵就已經這副模樣,要是真罵了,說不定得當著他面哭出來。 要是哭了,還得去哄他。 後面赫連鉞不僅沒罵人,還從銀一手中正大光明的搶來了一袋子甜乎乎的蜜餞,丟到了魏枝的懷中。 銀一被搶了東西,敢怒不敢言,沉默的扯著金一去訓練場幹架去了。 等銀一回來後,從帳篷前面經過,然後就看到魏枝蹲在那裡喂鳥。 他一邊喂鳥,一邊自己從一個小袋子裡掏出甜甜的蜜餞吃,眼裡滿是笑意。 銀一看了一眼,然後走開。 然後突然察覺到什麼似的,又倒回來連連看了好幾眼魏枝手中的袋子和蜜餞。 那個袋子和東西,都是他的! ! ! 見銀一一直盯著他手中的蜜餞看,魏枝將東西往懷裡藏了藏,然後從另外的地方掏出一顆糖,遞給銀一。 殿下給他的東西,他不想分別人。 分昨晚軍師獎勵他學得好的糖給他好了。 銀一扯了扯嘴角,臉上的沉默都要壓不住了,又回頭將剛剛被他揍得一瘸一拐的金一給壓回了練武場。 “銀一,你今天究竟發什麼瘋! ! !” 練武場傳來金一的哀嚎聲,不用看也知道,被揍得不輕。 魏枝也聽到了那哀嚎聲,將東西藏得更深了些。 看著他這副藏食的模樣,坐在大飯盆中的小灰雀,也像他似的,用爪子將底下的食物往自己屁股底下扒了扒,然後一屁股坐了下去,歪著小腦袋看魏枝。 自從上次同赫連鉞在一起睡,醒來後,赫連鉞沒有發脾氣,魏枝窺見了一些他對他的底線。 在外面下大雪的那一日晚上,魏枝期期艾艾的朝著赫連鉞的床榻走去。 咬了咬牙,然後又做了爬床的行徑。 懷中突然鑽進來一個人,赫連鉞還未發怒,魏枝就在他懷中顫抖著道: “殿下,外面,下雪了,好冷。” “我能和您一起睡嗎?” 說是哀求,實則一直在往赫連鉞的懷中擠,也不管赫連鉞究竟同不同意,整個腦袋就一個勁的朝人胸膛處窩著。 魏枝下定決心,今晚,赫連鉞就是打他罵他,他也要長在這床上,不走了。 實則魏枝也沒有說謊話騙赫連鉞,下雪後,夜間溫度急劇下降,魏枝睡的那裡,的確很冷。 也許是因為小的時候,在水中泡過太長時間,每次一到下雨或者天氣氣候不好的時候,魏枝的手和腳就會變得很冰冷,沒有一絲暖氣。 每次這種天氣,都是他最難熬的時間,哪怕房間中放了炭盆,但手腳依舊冰涼得不行。 魏枝縮在被窩中,感知到赫連鉞抬起了手。 應該是要趕走他吧,魏枝垂著眸想,畢竟,殿下似乎真的不喜歡別人很黏他。 魏枝閉了閉眼,準備等赫連鉞直接提著他的後脖頸,將他趕出去。 結果赫連鉞的手落下了,卻是將被窩漏風的地方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