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不是說了麼,上次你說不喜歡接客,但又要賺錢贖身,所以算是了杏子姑娘一個心願吧。”
“公子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林文杏心中確信這個傻小子一定是中意自己了,不過不解風情不會表達罷了,這樣更好,總比那些油腔滑調周旋於各種女子間的花蝴蝶好。
梅凌霜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淡淡道:“沒有為什麼。”
不過是給她一點補償,不過是僅有的善意未泯,如此而已,卻不能對林文杏言明。
“公子的好意,杏子都知道了,那杏子該如何報答公子呢?”林文杏循循善誘,想讓她自己把話挑明,自己是一個姑娘,可不能上杆子地先挑明。
“這是我願意的,不談什麼報答,杏子姑娘安心過日子就是了,別想那麼多,每個月我都會送錢來。”梅凌霜面無表情地說道,頓了頓又道:“只要我還活著。”
林文杏聞言詫異了一番,隨即也就當笑談了道:“莫非公子家教嚴格,叫令尊知曉了會被打死?”
梅凌霜笑笑不答。
林文杏有些鬱悶,真是個不開竅的榆木腦殼,看來必得叫她領略一番人事方知其中滋味。
林文杏輕輕咳了一聲道:“公子,奴家想先行沐浴,你幫我看著門可好。”
“好。”梅凌霜頭也不抬地應了一聲,自顧自地吃著滿桌的佳餚,今天才完成一項任務,復了命就馬不停蹄地來了醉花閣,已是飢腸轆轆。
林文杏輕笑一聲轉到屏風後,細碎的水聲輕輕響起,片刻後,林文杏隔著屏風喚道:“勞駕公子將我架上的衣服拿來。”
梅凌霜已放下了碗筷,聞言不假思索地拿了衣服,隔著屏風將手伸了過去。
“公子過來些,可夠不著呢。”林文杏故意懶懶地躺在浴盆裡。
梅凌霜想著自己是個女人,林文杏又是院裡的姑娘,所以也就拋開了忌諱,徑自轉過了屏風走到林文杏面前。
見林文杏半躺在浴盆裡,酥胸微露,一隻小巧秀氣的纖足有意無意地搭在盆邊,嬌豔的牡丹花瓣灑在水面,朦朦朧朧。梅凌霜雖是女子也被這一幕震了一下,江湖生涯多是粗糙度日,何曾見識過女子的香豔。
梅凌霜有些不自然地將衣服放下,急急忙忙地轉了出去。
林文杏故意不擦乾水珠,薄薄的衣物緊貼在身,顯出窈窕的身姿來,看梅凌霜也是個不解風情的,今兒著實撩撥她一番,就不信她當真坐懷不亂。
林文杏款擺著走到梅凌霜身旁後,將頭倚在她的肩上,一雙手環抱著梅凌霜的腰,一對若隱若現的酥胸頂在梅凌霜的後背上:“梅公子許久沒來,奴家獨守空房好不寂寞,今日就讓奴家好好伺候公子吧。”
那溫軟的身體貼在身後,梅凌霜不禁覺得有些血脈發熱,她從不與生人近身,何況這般親密,向來鎮定的她心跳竟然快了幾拍。
推開林文杏道:“杏子姑娘早些歇息吧,我真的要走了。”
林文杏攔了幾次沒攔住,才明白她不是不解風情,而是真的不想留在這裡,不禁坐在床榻上低聲哭了起來。
梅凌霜就暈了,她原是一片好意去補償,只希望她能開開心心地過自己喜歡的日子,誰料竟將她弄哭了,更鬱悶的是不知道她為什麼哭,只得歉意道:“杏子姑娘因何哭泣,莫非方才在下說錯了什麼?若是如此還請姑娘多多包涵。”
林文杏聽她這一本正經的話更是大哭起來。
梅凌霜無奈了,她向來做事不失手,眼下的事算是無從下手了,俯身道:“若是在下惹了杏子姑娘傷心,那在下現在就走,還請杏子姑娘寬心。”
才要走,衣袖卻被一把拉住了:“你就是故意的對不對?一面包養我,一面又不肯要我,分明是故意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