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什麼。林平之則忍不住問道:“衡山派嚴師兄用的劍法不是比高師兄的更高明麼,為什麼高師兄會贏。”
令狐沖聽到林平之的話,卻靈光一現,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他抬頭看上擂臺,這時候嚴鶴的迴風落雁劍已經出了數十招,均被高根明一一化解,不僅如此,高根明也漸漸擺脫了之前見招拆招的局面,往往不論是攻是守,都試圖將局勢掌握在自己的控制之中。
令狐沖說道:“枉我學了這麼多年劍術,剛剛看高師弟應對的難堪,竟然將這麼簡單的道理都忘了。那嚴師兄雖然看上去佔了上風,但他其實是仗著精妙的劍術才堪堪跟高師弟打了個平手……看來不出二十招,高師弟就能贏下這一場。”
他話音剛落,只見高根明腳步一錯,終於改變了一直穩守反擊的局面,長劍一動,已經攻向了嚴鶴的咽喉。嚴鶴神情凝重,劍光閃爍間,再次將百變千幻的劍勢鋪開,卻見高根明簡潔的左削右刺,竟然在一瞬間就破開了這難以分辨的劍招。
“好!”群雄大聲的叫喊起來,嚴鶴的劍勢在場眾人能夠看懂的不過數十人,圍觀的江湖客們,只見到高根明兩個野蠻的毫無技術含量的劍招,破開了衡山派的鎮派絕學,都覺得非常刺激,因此大聲吶喊起來。
這一劍勢被破開,嚴鶴也是始料未及,但他難得的並沒有慌亂,只是輕輕的退了一步,長劍揮灑,使出迴風落雁劍,試圖將高根明的劍招一一化解。但高根明的劍招,此時卻顯得霸道絕倫,入門劍法中的一招一式使出,彷彿都帶有著撼人心魄的力量。
高根明劍勢第一次展開,讓觀戰的眾人都目瞪口呆,只見這普普通通的華山劍法,在高根明的手中,竟似是有無窮的劍意揮灑,讓人不得不避其鋒芒。
嚴鶴冷汗淋漓,他左支右絀,不斷的抵擋,堪堪守住自身,但觀戰之人,不論是臺下的觀眾還是各門各派的高手,都已經看出,他已經是強弩之末,失敗只是時間問題。
莫大先生搖了搖頭,低聲說道:“這哪裡還是衡山劍法……”
此時嚴鶴只是憑著劍客的直覺,在抵擋高根明的長劍,所用的招式,雖然仍是衡山派的絕學,但劍意之中,卻早已缺失了那種輕靈飄逸,虛實難測,跟衡山劍法,大相徑庭。
又過了數招,高根明一劍擊落了嚴鶴的長劍,終於結束了這一場比鬥。
嚴鶴輸了這一場,卻並沒有多少失落,他拾起自己的長劍,說道:“高師兄好劍法,我輸了。”
高根明險勝了一場,心裡又有所悟,恭敬地說道:“嚴師兄客氣了,小弟只是運氣比師兄好了一些,這才僥倖得勝。”
嚴鶴笑了笑,說道:“你劍法的修為,遠高於我,我知道的,你一直只是用華山派的入門劍法與我對招,這份修為,嚴鶴不知道要練多少年,才能趕得上師兄你。”
高根明臉上一紅,支吾著說不出話來,嚴鶴卻恭敬的行了一禮,下了臺去了。
嚴鶴下場,圍觀的武林人士又是一陣歡呼,高根明連敗兩派三名高手,聲勢大震,相信今天之後,江湖上沒有人不知道華山派高少俠的大名了。
嚴鶴走到衡山弟子所在的地方,對莫大先生說道:“莫師伯,我輸了。”他雖然現在跟莫大先生學藝,但從未以“師父”相稱,仍是以“師伯”稱之,因為在他心中,劉正風才是他的師父。
莫大先生說道:“無妨,輸了便輸了。”他看著眼前這名青年,知道以他的秉性,劍術,將來極有可能會成為衡山派的傳承者,因此特意問道,“你們對了近百招,你覺得你敗在什麼地方?”
嚴鶴說道:“高師兄的劍法修為遠在我之上,他只是用了一套入門的華山劍法,就擊敗了我。”
莫大先生看著,有些失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