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改變。

周圍一片黑暗，這是深淵之中，凌峰已經看破了其中虛妄，眼眸再次睜開，如此週而復始。

場景也是不斷變化，一條一尺寬的小路，兩邊都是幽靜深淵，隨後雜草長滿小道兩旁，被凌峰清除的雜草也是再次長了起來。

當凌峰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山巔，斜陽在遠處快要落山，眼前一汪清潭，流轉著碧波，一股澎湃的玄氣自其中擴散開來。

在清潭之旁，一怪石佇立，淡灰色怪石有些扭曲，並不筆直，其上幾個古樸大字宛如自然天成。

“化形池！”

凌峰看著怪石上的古樸大字，久久無言，想不到自己一直就是站在化形池邊，只要睜開雙眼就能看到。

下方山脈之中，獸吼聲不斷，偶爾間還有人類的慘叫聲傳來，他們拼了命都想要得到的化形池，如今就在凌峰身邊，凌峰只需要跳入池中，吸收玄氣，就能達到化形鏡。

不過凌峰卻沒有跳入化形池，反而嘴角露出一抹輕笑道：“化形池，你還在騙我！”

“唰！”

凌峰眼眸乍然睜開，這片世界，終於真實起來。

凌峰已經來到山峰頂端，儘管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或許那條小路確實是指引著凌峰到達山頂。

挺拔山峰，山尖鳥語花香，充滿了生機與活力，遠處西陽斜下，落日地餘暉將山峰勾勒得美輪美奐。

山尖有著一大片空地，空地之上，站著不少人，他們都是領頭地那批踏空鏡強者，在他們身旁還有煉氣鏡圓滿地小輩，不過他們現在都無一例外地閉著雙眼，或哭、或笑、或沉默。

凌峰眼尖地注意到，在雜草塵土覆蓋地地面上有著枯骨浮現，骨頭很多都快腐朽，顯然死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或許不能看破虛妄，就會一直沉淪其中，最終磨滅在時間長河中。

在凌峰身前，有著一汪清泉，同樣的一怪石佇立，其上化形池三個大字沒有絲毫地變化，唯一的變化，就是這一幕是真實的，而前一次看見的化形池卻是假的。

凌峰看著那些閉目地踏空鏡強者，突然有種想要出手將之滅殺的衝動，凌峰有些拿不準當自己將化形池中地能量吸收後，他們是不是還繼續陷入幻境。

隨後凌峰忽然想到了什麼，連忙伸手朝著懷中探去，摸在小白柔軟如同肉球的身上，小白卻沒有半點反應。

凌峰臉色一變，將小白從懷中小心翼翼地捧出來。

小白與那些踏空鏡實力的人，沒有什麼區別，都是陷入虛妄不能自拔，凌峰後背被冷汗浸溼，幻境實在是太真實，凌峰在幻境之中都是將小白從懷中召出幾次，沒有看出半點異樣。

哪怕凌峰最後看破了虛妄，也是認為小白是真實的，不是化形池構造出來的，可現在看來，自己依然在被化形池欺騙。

“不對！現在所見就是真實的，化形池啊！你居然想利用小白，讓我懷疑這片天地還是假的，讓我重新陷入幻境之中，厲害！確實厲害！”凌峰瞳孔中精芒乍現。

凌峰眼眸深處還有著對化形池濃濃地忌憚，在化形池旁邊，絕對是稍不注意就會陷入幻境之中。

想要將小白喚醒，凌峰只能寄希望於將化形池內地能量吸收殆盡，讓幻境自然消失。

凌峰不太敢對那些陷入幻境地人動手了，小白的幻境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凌峰不敢隨意改動這裡地一絲一毫，說不定將那些踏空鏡的強者擊殺後，會引發天大地變故。

將小白小心地放入懷中，凌峰緩步來到化形池旁，淡淡地白霧在碧綠池水上升騰，稍微吸上一口，玄氣都是增強了幾分。

化形池中的玄氣肯定達到了一個難以估量的濃郁程度。

凌峰有些迫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