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國甚至全世界範圍找某個人?”
“是。”
“你對此很在行?”
“找人嗎?當然。”
“那好,幫我找一個人,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兒,這是計劃的一部分。”
“國籍、姓名、住址?”
“都沒有,她甚至連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的可能性都很小。”
大史看著羅輯,停了幾秒鐘說:“夢見的?”
羅輯點點頭,“包括白日夢。”
大史也點點頭,說了出乎羅輯預料的兩個字:“還好。”
“什麼?”
“我說還好,這樣至少你知道她的長相了。”
“她是一個,嗯,東方女孩,就設定為中國人吧。”羅輯說著,拿出紙和筆畫了起來,“她的臉型,是這個樣子;鼻子,這樣兒,嘴,這樣兒,唉,我不會畫,眼睛……見鬼,我怎麼可能畫出她的眼睛?你們是不是有那種東西,一種軟體吧,可以調出一張面孔來,按照目擊者描述調整眼睛鼻子什麼的,最後精確畫出目擊者見過的那人?”
“有啊,我帶的筆記本里就有。”
“那你去拿來,我們現在就畫!”
大史在沙發上舒展一下身體,讓自己坐得舒服些,“沒必要,你也不用畫了,繼續說吧,長相放一邊,先說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羅輯體內的什麼東西好像被點燃了,他站起來,在壁爐前躁動不安地來回走著,“她……怎麼說呢?她來到這個世界上,就像垃圾堆里長出了一朵百合花,那麼……那麼的純潔嬌嫩,周圍的一切都不可能汙染她,但都是對她的傷害,是的,周圍的一切都能傷害到她!你見到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去保護她……啊不,呵護她,讓她免受這粗陋野蠻的現實的傷害,你願意為此付出一切代價!她……她是那麼……唉,你看我怎麼笨嘴笨舌的,什麼都沒說清。”
“都這樣。”大史笑著點點頭,他那初看有些粗傻的笑現在在羅輯的眼中充滿智慧,也讓他感到很舒服,“不過你說得夠清楚了。”
“好吧,那我接著說,她……可,可我怎麼說呢?怎樣描述都說不出我心中的那個她。”羅輯顯得急躁起來,彷彿要把自己的心撕開讓大史看似的。
大史揮揮手讓羅輯平靜下來,“算了,就說你和她在一起的事兒吧,越詳細越好。”
羅輯吃驚地瞪大了雙眼,“和她……在一起?你怎麼知道?”
大史又呵呵地笑了起來,同時四下看了看,“這種地方,不會沒有好些的雪茄吧?”
“有有!”羅輯趕忙從壁爐上方拿下一個精緻的木盒,從中取出一根粗大的“大衛杜夫”,用一個更精緻的斷頭臺外形的雪茄剪下開頭部,遞給大史,然後用點雪茄專用的松木條給他點著。
大史抽了一口,愜意地點點頭,“說吧。”
羅輯一反剛才的語言障礙,滔滔不絕起來。他講述了她在圖書館中的第一次活現,講述他與她在宿舍裡那想象中的壁爐前的相逢,講她在他課堂上的現身,描述那天晚上壁爐的火光透過那瓶像晚霞的眼睛的葡萄酒在她臉龐上映出的美麗。他幸福地回憶他們的那次旅行,詳細地描述每一個最微小的細節:那雪後的田野、藍天下的小鎮和村莊、像曬太陽的老人的山,還有山上的黃昏和篝火……
大史聽完,捻滅了菸頭說:“嗯,基本上夠了。關於這個女孩兒,我提一些推測,你看對不對。”
“好的好的!”
“她的文化程度,應該是大學以上博士以下。”
羅輯點頭,“是的是的,她有知識,但那些知識還沒有達到學問的程度去僵化她,只是令她對世界和生活更敏感。”
“她應該出生在一個高階知識分子家庭,過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