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劉長老的面上沒有絲毫意外,只是嘆了口氣說了一句魔族害人。
“既然都是魔修,那現在怎麼辦?”
有人提出疑問,這麼多魔修,難道都要殺了?
“既然都是魔修,那自然都該殺。”那原先說話的青年一臉正氣的站出,說出的話卻分外殘忍。
“可是那些老弱婦孺,豈不是可憐。”
終究是有人心中不忍,頓時得到幾聲斥責。
“絕對不能對魔修起惻隱之心啊。”
“對啊,魔修殘暴,若是此刻為階下囚的是我們,怕是連一點活路都沒有。”
“就是啊,嬰兒身上有魔氣更不能留,年紀這麼小都能沾染魔氣,以後長大還得了。”
“就是,怎麼能對這些魔修手下留情呢,若是放任不管,以後怕是會為禍世間。”
就這樣,第一聲善聲就這麼被逼了回去。
李天寶看著下方激烈爭鬥的眾人,不由的扯了扯莫邪月的衣袍:“莫邪,怎麼辦。”
難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嗎?
莫邪沒有應聲,怎麼辦?該怎麼辦?
魔族在人類看來是惡,魔修在人類看來是十惡不赦,死不足惜。
這些所謂的‘階下囚’在這些人眼中已經是必死無疑,無一人能生還。
除非,有辦法證明那鑑魔石是有問題的。
說來,自己好似沒有鑑魔石。
正在此時,忽的一聲大笑從人群中傳出:“哈哈哈,真是可笑,就連嬰兒都是魔修,怎麼可能,這麼小的嬰孩,怕是連靈識都未開啟。”
這聲笑聲太過突兀,引得眾人側目。
說話的是一個拿著摺扇的男子,見眾人看來當即走出,像模像樣將摺扇敲了敲手心又笑道:“我想在座有些見識的人該都是知道,嬰兒若是沾染魔氣,要麼成為魔童,身顯異像。
要麼命不久矣,身虛體弱。
可是你們看那孩童個個白嫩,哪裡像魔童的樣子?
聽他們哭聲嘹亮,又哪點像虛弱的樣子?
鑑魔石只能鑑出魔修的魔力,可鮮少有連魔氣都鑑出的鑑魔石。
敢問這位混沌學院的劉長老,你的鑑魔石,又是哪一種?”
那劉長老如何也想不到會有人出來找茬,還這麼明目張膽的詢問自己。
見不少懷疑的目光望來,劉長老面上有些掛不住,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揚聲道:“我們混沌學院的鑑魔石,自然是最好的。”
說的話模稜兩可,也並未挑明究竟能不能鑑出魔氣。
然而男子卻直接理解成了另一個意思,當即又笑道:“看來,劉長老的鑑魔石是可以鑑定出魔氣的。
也就是說,那些老弱婦孺只是或多或少的沾染上了魔氣,並非魔修。那既非魔修,自然無辜。”
“哼,這叫什麼話,沾染上了魔氣,那自然就是魔修,若非魔修,怎麼會沾染上了魔氣。既是魔修,那都該死。”最先說話的青年站出,與拿著摺扇的男子相比多了幾分稚嫩,但是戾氣更甚。
男子摺扇指了指青年,好似有些無奈:“你這小兄弟張口閉口都是死死死的,就連老人和孩子你都不放過,真是比魔修都可怕啊。”
男子一頓感慨,讓青年面上有些掛不住,尤其是那句比魔修還可怕更是讓他火冒三丈:“你這傢伙是在偏袒魔修嗎?”
“哪有什麼偏袒,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男子滿臉笑意的應聲,絲毫沒有怒氣。
青年人冷笑,開始倒打一耙:“誰都看出來你在偏袒魔修,是不是你也和他們有關係,還是說,你就是魔修。”
面對如此汙衊,男子卻一臉淡然,轉身看向劉長老微微俯身:“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