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從他的安排。
她心裡的傷再次被刨出來,為了堅守自己的心與感情,為了她自己的人生,她付出多麼慘痛的代價,卻落得如此下場。
她雙目噙淚,喊道:“你不是我爹,你不是我爹,我爹永遠都不會這樣子對我?”
秦東萊深深地嘆息,斂下眼皮,不發一語地離開。
徒留秦廣陵在那兒為逝去的美好時光落淚。
卻說小曠失蹤的訊息傳開,全城轟動。
人人又驚又好笑相問:哪個蠢材敢擄秦家堡的孩子,活得不耐煩了?!
秦家堡是失去了昔日風光,但秦東萊還沒死,他還是綠林道上總瓢把子,和他作對,無異於和整個魏國的黑道過不去。這樣的人,不是在自掘墳墓,那還叫什麼。
樂安人、海林人、青延人相信,以秦家的人脈與勢力,找到小曠不費吹灰之力。
事實恰恰相反,秦家堡發出水陸令旗,要六省九鹽道的人尋找小孩,用去半個月時間都沒找到人。
形勢與風聲就嚴峻起來,很多人暗忖,那孩子怕是死了。
隨著時間的過去,顧家琪的心也漸漸地暗沉,若非秦東萊民收了秦廣陵的權並把人扔回京城,她非把那對三歲孩子下手的女人抽筋拔皮扔油鍋裡炸了餵狗吃。
顧家琪這麼心憂急切,自然瞞不過她的身邊人。
司馬昶勸說數次,都沒用。顧家琪依然徹夜難眠,急紅的眼慢慢發炎,腫得都睜不開眼。司馬昶怒了,道她再不這樣愛惜自己,就算找到人,他也把那小子滅了。
顧家琪給逼著喝了降火藥,又給塞了些食物補充體力。
可惜吃下去,她也無法控制地吐出來。
顧家琪很抱歉地看向司馬昶,她不是不能領會他憂慮的心,只是,那是她的孩子,她虧欠良多還沒來得及補償的孩子。
“你別哭,別哭啊,”司馬昶慌手慌腳地抱住人,略顯粗魯地給她抹臉,卻只感到淚水越來越多,似乎帶著一絲絲的血紅,司馬昶見狀,怒不可遏,大吼道,“我叫你別哭!”
顧家琪咬咬唇,低頭暗啜。
司馬昶哄著她道:“哭瞎眼睛,還怎麼看你兒子?”
顧家琪吸吸鼻,覺得自己委屈傷懷的情緒來得莫名其妙,她控制了下自己,低語道:“人都不見了,還看什麼。”
“我去找,行吧?”
“當真?”
“只要你不哭,我全依你。”司馬昶完全投降地答應。
顧家琪努力抿了個笑,司馬昶攬住她雙肩,帶著她走到窗邊光亮處,拿起清涼消腫的眼膏,邊吹涼氣,邊幫她抹藥。他低低道:“好好養著,等你睜眼吶,你兒子保準就回來。”
“那我就信你了。”
司馬昶拽拽道當然要信他,難道還去信那個不可靠的花心老男人?
顧家琪輕笑,心中冷哼等兒子回來再收拾秦家人不遲。司馬昶又把她安置回床上,在她唇角親了親,再三囑咐,不帶一絲風地外出,尋人。
三個時日,司馬昶也沒好訊息傳來。
顧家琪眼消了腫,按捺不住急切的心,自己也帶著人到外面尋找,每條小巷都要翻查三遍以上,每個道口的引路人都被盤問再三。
“琪琪!”
顧家琪迴轉過身,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司馬昶抱著一個流浪髒小孩,兩人都在對她笑。
“琪琪,我給你找了個兒子。來,叫人。”司馬昶拍拍流浪髒小孩的小屁股,小孩嘟腮幫子,這邊看看,那邊看看,吞吞吐吐地叫,“娘。爹。”
司馬昶笑誇道:“不錯,不錯,就是這麼叫。琪琪,你看還成不?”
所有路人都僵化了,顧家琪深吸一口氣,對司馬昶說道:“怎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