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是沒有做麼,既然最初沒有做,現在這個最好的時機沒有做,那麼日後,也不會出現水淹開封的慘劇。
回想起來,若是朝廷軍隊,恐怕不管不顧也就卻開河堤了,說不定還要屠城。
開封周邊明年的收成,對於趙氏的統治地位來說,微不足道。
想到這裡,範致虛卻突然想起,若是自己掘開河堤,讓汴河水流入開封城裡城外,大破殺字軍營地,是否能迎出聖上呢?
突然,範致虛打了一個冷顫,朝廷真的如同秦寶所說的一樣麼,連自己這個自認為不貪,腐一心為民的官員都在想決堤這樣的事。
決堤了,有眾多護衛守護的皇帝自然能活下來,開封城其他百姓,恐怕會死的乾乾淨淨。
其實,範致虛打心理戰哪兒是方天定的對手。
對於範致虛這樣的,不貪,腐,不好美色的人來說,油嘴滑舌的說客是勸服不了的。
若是一個普通的剛直的百姓去,定然能將那份民怨表現的淋漓盡致,而且告御狀想來不大可能成功,有著自己的後臺實力,才是真的。
方天定不是惜才,而是不願與範致虛為敵。這個人在歷史上是個抗金英雄,一個沒人記得的抗金英雄。
恐怕那個張浚都比範致虛出名的多。以為張浚是在四川一帶打游擊,二範致虛基本等於被收屍隊。
雖然,範致虛對金國打了好幾次勝仗。
與此同時,宋庭朝堂上,趙佶愁眉緊湊,嘆氣道:“愛卿啊,如此被圍困,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其實,皇帝本來就不怎麼離開皇宮,趙佶根本不擔心被圍。
煩心的時候,還可以看一看西域進貢來的獅子,看看周畫師畫的老虎,好不愜意。
只是,這趙佶擔心自己的項上人頭,若是人頭掉了,如何繼續深造,超越米蒂,超越蔡京,成為字寫得最好的人?
李綱拱手道:“陛下,當日陛下要求臣下守城,臣以為賊人來勢洶洶,所以用的退守之側,如今被圍困,錯在臣下,請陛下降罪!”
趙佶擺了擺手,要是把你降罪了,誰去守城?沒人守城?萬一我腦袋掉了怎麼辦?
想著這些煩人的事,又想著最近自己寫的字,好像越來越難看了,隨即揉了揉眉心道:“等這次災劫過後,我就退位給你吧!”
這句話,是給趙桓說的,趙桓在方天定的燕京差點兒死了,當然又有功又有德,堪當大任。只是,若是最初趙佶就把皇位讓給,趙構,以趙構統兵的能力十有八九不會發生靖康恥這樣的事情。畢竟趙構自己駐防的河南河北屁事沒有。
此話一出,趙桓身軀一震,趙構卻也是一震,然後突然將背又稍稍彎下去了一兩分。
面無表情,低頭順眉。
完全沒有要給趙桓添堵的架勢,只是有沒有那想法,不得而知。
強大的袁紹遺留勢力,便是敗在兄弟之爭上。
轉眼間,半個月過去了,十月二十五,大水漲過了汴河河道,漫過了前方結冰的水面,也漫過了一處有缺口的河堤。
第十四章 汴河決堤,太子戰“蛟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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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方天定學過的地理知識,因該是從南到北的走向的河流容易在初冬和早春發生凌汛。
所謂凌汛就是河流的下游由於天氣過冷,比上游先結冰,上游的水一直衝下來,便要漫過河道。
一方面一部分水繼續增高著冰面,另外一方面這些水大量聚集,水壓會讓年久失修的某些河堤決口,然後發生洪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