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排在末尾一兩位的落後地區,又有什麼不可以去試一試的?馬克思不是有句話麼?革命讓無產階級失去的是鐐銬,得到的是整個世界,那麼對於雙峰甚至豐州來說,改革失去了的是各種意識形態上固有的枷鎖和鐐銬,頂多也就是一些破壇爛罐,得到的是無比廣闊的發展機遇,這樣的改制,有什麼不敢去大膽的試?”
第五卷 亂雲飛渡仍從容 第八十一節 平衡力量
李志遠沒有想到自己一句發問居然引來了常春禮如此鏗鏘激昂的一番話語,這讓他對這個據說在班子裡邊資格最老的成員有些刮目相看。
之前常春禮有些粗獷豪放的作風在地委班子裡也引起了一些看法,苟治良和藺春生對常春禮的做派都有些看不慣,認為常春禮過於突出彰顯自我,啥事兒都喜歡直接過問插手,這在下邊也有些看法。
李志遠倒是對常春禮比較尊重,畢竟常春禮是獨立於苟治良之外的一支可供平衡的力量,常春禮是南潭人,對豐州這邊情況也很熟悉,而且在老黎陽地區擔任多年縣委書記、副專員,人脈相當廣泛,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比起苟治良和安德健猶有過之,只不過常春禮此人性格過於豪爽外露,頗有些江湖義氣的味道,而不像苟治良和安德健那樣善於經營鞏固,所以感覺起來似乎並沒有形成以他個人為中心的核心群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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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志遠看來,這既是他的劣勢,同時也是他的優勢。
對於非主要領導來說,一旦被主要領導心目中形成了你已經形成了一個以你為中心的幹部群體,固然說明你的確有魅力和人脈,值得主要領導看重,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主要領導也會覺得你這個人有可能形成喧賓奪主或者尾大不掉的局面,在信賴和看重你的同時也許就會要有所保留。
李志遠原來也很信任苟治良,尤其是在夏力行時代,苟治良被夏力行壓制得很難受,主動向他靠攏,他當然求之不得。
一個組織部長如果得不到一把手信賴,這種滋味不好受,也幸虧夏力行擔任地委書記的時間不長,如果夏力行在地委書記位置上要多呆兩年,李志遠估摸著苟治良被從組織部長這個位置上挪開就是必然,就像他現在也在考慮如果有合適的位置,也想要挪動一下安德健的位置一樣。
李志遠對苟治良的信任從苟治良升任地委副書記之後就有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在幾次人事調整中,苟治良表現表面上對自己的一些意見很支援,但是每每在具體方案中都夾雜夾雜一些私貨,原本他也理解,一個分管黨群的地委副書記如果在人事安排中沒有一點兒影響力,那這個副書記也就玩不轉了,但是苟治良任人唯親的跡象實在太明顯了一些。
李志遠為此旁敲側擊的提醒過苟治良一兩次,但是收效甚微。
苟治良在任用幹部上大多集中在豐州市出來的幹部裡,而且在任用上往往和豐州市委書記張天豪意見相左,這也引得張天豪極為不滿,幾次在李志遠面前告狀。
平心而論,張天豪反映的情況並非毫無道理,在豐州市人事安排上,作為地委委員和豐州市委書記,張天豪要從全市工作角度上來考慮問題,一些人事上的安排地委也應該給予必要的支援,但是在這一點上,苟治良往往是按照他的意圖來安排佈置,這不但引起了張天豪的不滿,連安德健也頗有怨言。
這對於他這個地委書記來說,本來是好事,作為地委書記,他正好可以從中運籌平衡,起到秤砣壓千斤的作用。
如果下邊都是一團和氣甚至鐵板一塊了,那麼也就意味著你這個地委書記駕馭力和平衡能力出現了問題,倒不是說希望自己班子裡矛盾重重互相扯皮,但是那種私下合縱連橫,把自己當做一尊神佛一般高高貢上的現象是絕不能容忍的。
但是苟治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