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野期待著司月月的反應,然而映入眼前的是她在發愣。
“你?”陸野嚥了咽口水,他繼續說,“你沒把我對你的許諾放在心上?”
司月月:咋辦?露餡了,被抓包了。
要不再掙扎掙扎找個由頭掩飾自己?不行啊,我做不了,這太有違我的風格了,要不,我開門見山,坦誠布公?來一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她的腦袋進行著高速的運轉,嘴巴卻替她先做了決定。
“對不起,我沒想到你會把我隨口說的一句話給當真!”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認錯。
陸野在聽完司月月的話後神情變的更加奇怪了,就像被一團泥巴給糊住了臉。
他臉如菜色,如同嚼蠟般擠出了話:“我本來是沒有這個想法的,剛才那句話也不過是隨口一提,可是你說對不起了。”
司月月訕訕地笑著,表情間盡是被抓包的尷尬。
得,還是我自爆。
這個抓包,還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的抓包,本想試探他說的重要事是什麼,結果把自己給抖出去了。
接下來是陸野的一一盤問,司月月的認真回答。
第一個問題,陸野問:“為什麼會忘記?”
司月月回答:“我以為你當時是在開玩笑,所以附和著,但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厲害。”
“陸野,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好,哇塞,我老大他是學霸。”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誇再說。
現在的司月月,是司·狗腿·搖尾巴·月月。
第一輪盤問結束後,陸野本是有點冷峻的,司月月那一回答,他面色瞬時柔和了許多。
這一柔和,就把原本要提問司月月的複雜問題給立刻降低難度,不但降低了難度,還降低了數量。
他再問:“比想象中的還要好,我在你心裡是什麼模樣?”
司月月一板一眼地回答:“我以為你是那種吊兒郎當的,就像任言初那種,是混混壞學生,脾氣特別壞,是個炮仗,一點就著,事實上,你不是,你很有耐心……”
司月月將自己對陸野的看法全部丟擲,最後她來了這樣的一句話:
“陸野,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讓自己的成績考差,要知道有很多人都巴不得自己能考個高分。”
她對視著陸野,勢必要從他的眸子裡找出答案。
“就好比如我,費勁吧啦的也只能考那麼點,而數學就像一道坎,怎麼也跨不過,你卻是輕而易舉。”
說到這裡,司月月不打算再藏著掖著,想一口氣把說的乾乾淨淨。
“一開始只把你當學渣看待,當你語文考到年級第一時,我就知道,你十有八九是裝的,尤其是後期看到你輔導姜甜甜的理科作業,以及你做著理科的習題。”
“但,那時我不在乎,因為我和你只是普通同學,現在,我們是朋友了,我真的看不下你自欺欺人的模樣,也不明白你為什麼不能光明正大的去學習。”
“你明明是不願墮落自己的,可是你所塑造的形象卻是與你的心願截然相反。”
司月月的目光灼灼地盯向陸野,不作任何退步
良久後,陸野掀動了薄唇,聲音極其的淡,沒絲毫感情說:“你不覺得你想的有些多?”
即使打了預防針,還是和預料中的一樣去發展,但司月月不退縮。
司月月回答:“我一點也不願多想的,誰讓你是我朋友,既然是朋友,那我麼就不可對朋友的事熟視無睹。”
陸野說:“你這是在把話撂我頭上我。”
“把話撂頭上”的意思是說話讓人惱。到底是在臨江待久了,陸野說話的方式本土化了。司月月“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