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都沒有講話,沉默著,只能聽到離得很遠的人的喧囂聲。
要不我再開口表示一下我的誠意?在靜默的時間裡,司月月的腦子在高速運轉著。
“你放心,我一定會守口如瓶,假裝什麼都沒有看見!”
不論是什麼樣的學生,都不喜歡被老師找去談話,司月月展現自己的誠意。
陸野本想要說什麼,在一開口時司月月搶先說了,他見她把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就收回了要說的話。
“那個,你是不相信我嗎?”司月月試探性地問了一下。
陸野瞥著司月月,靜靜地看著。
他在她的眸子裡,看到了實打實的坦誠。
司月月看著他半信半疑的目光,再作肯定:“我怕見老師,我一定不會對老師說這件事的。”
陸野:“……”我還什麼都沒說。
彼此間,再次沉默了。
司月月的心不安的跳動著。
起初以為他的混,只是玩玩而已,現在,尤其是剛剛看見他一挑二還是贏家,保不齊他是混混頭子。
氣壓好低,我感覺我再在這裡待一會兒要喘不過氣了。
兩個人各自進行著不同頻的內心想法。
“你怎麼到這裡的?”陸野問。
“啊?“司月月沒想到他會是問這個,她如實回答,“在這裡看晚霞,你看,還挺漂亮的。”
順著司月月手指的方向,遠處天邊的晚霞顏色淡了許多,只剩下淺淺一道的粉紅。
“為什麼會在這裡看?“
“這裡沒人。”
“你看風景還要在意周圍有沒有人?”
“嗯。”
夜色已經變濃,陸野低頭看了手錶,馬上要上課,他邁開步伐走了。
走到一半,他回頭。
司月月仍站在原地。
“你不回教室?”陸野說。
實驗樓右側的樓梯感應燈是壞的,學校可能因為這棟樓只有在白天時才使用,所以選擇不去修理了。
司月月仔細的辨認著樓梯下樓。
這個時候天雖沒有完全的黑,但對於司月月這個近視眼來說,看東西是相當地費勁。
陸野在前面走著,沒過一段時間,兩人就隔了五米這樣。
實驗樓的樓梯,每層之間的高距並不相同,司月月千防萬防,還是在二樓時吃了虧——沒看清一個階梯,踩滑了。
她是扶著樓梯,可是在踩滑時,內心還是慌了,下一秒,有個人將她摟住,司月月平安的著陸。
陸野見她樓梯踩滑,已經要摔下,下意識地抱住了,手環住了她的腰。
她的腰很細,盈盈一握。
臉圓嘟嘟的,腰卻細,嘖。
他們之間離得很近,司月月可以清楚地聞到他身上乾乾淨淨的薄荷香味。
這個香味,讓司月月心安,也讓她沒來由的覺得熟悉。
我好像在哪裡聞到過相似的味道。
司月月在被陸野摟住時,下意識地手抓住了他的臂膀,姿勢保持三秒這樣,兩人不約而同的各向後退了一步。
彼此都有些不自然,良久後,陸野說:“下樓時注意點。”
司月月仍心有餘悸,她抬頭看向他,訕訕地說,“好,好的。”
在到一樓後,陸野頓住了腳步,他轉頭看向司月月,語氣再次恢復到冷漠和疏離,“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說出去,死定了!”
今天的事,不單單是天台上,還有辦公室他與李青梅打的賭。
司月月噤聲。
閉嘴是最好的選擇。
兩人一路無言,趕在正式鈴聲敲響前,進入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