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水已渾,什麼也看不清,那就再添點料,誰也別想清白著。
“你怎麼不說話了?是因為理虧還是尷尬嗎?”
司月月撥開袖子,看手錶上的時間,雲淡風輕地再說一句,“還有十分鐘才上課,看你對我挺有意見的,趁這時間,吵一架吧,不然總是聽你在背後亂嚼舌根也不是個事。”
夏金夢的表情霎時間變的蒼白,她怒瞪著眼睛,“你!”
司月月向後退了一步,和她拉開距離,“我什麼?還有別瞪眼,會讓我覺得你撞臉癩蛤蟆。”
“你才癩蛤蟆!”
“長什麼樣的風格難定義,但至少是個人,不會在背後亂嚼舌根,也不會故意編排,造謠,更不會表面一套,背地裡又一套。”
“你!”她再次瞪起眼睛,“什麼意思啊你?”
此時,班級的視線已經完全向我們這裡看過來了,他們的神情五顏六色,吃瓜吃的津津有味。
夏金夢向四周看了一眼,本來氣勢十足的她就在這時弱下去了。
她彎下了腰,左手撫著心臟位置,右手撐在桌子上,身體上下起伏著,聲音中充滿委屈與隱忍。
這下,司月月是一點掩飾沒有了,當面翻了個白眼。
無語!
這招到底是有多麼的百試不爛呢?大概就是夏金夢說完話後,正義使者降臨了。
夏金夢見有人出現,本來低著的頭抬起來了,強撐著站直身體,看向維護她的人,“我沒事的,真的。”
“你眼睛都紅了,怎麼沒事?”正義使者將夏金夢護在身後,扭頭對準司月月:“你有完沒完了?從昨天到現在,司月月你想幹嘛?”
個子用時方恨少,就像現在,她們矗立在司月月面前,低頭俯視她。
十厘米的身高差,足夠削弱司月月的氣勢了。
她沒有搭話,再往後退了一步,趁此時間,司月月向四周的人望去。
那些人有替夏金夢義憤填膺的,有帶一臉鄙夷的眼神望向她的,也有是抱著吃瓜的態度觀賞戲劇的,也有寥寥幾人的不在意。
司月月收回了目光,在低頭時,她微微捏緊衣角,三秒後,她抬起了頭,手交疊著抱於胸前,審視地看向眼前人,“我想幹嘛,你們難道不清楚?”
她的話說完後場上無人回覆,只有夏金夢在不斷的掉眼淚。
旁邊人一看,瞬間受不了,即刻炸了,對司月月的語氣更為強硬:“我警告你不要太過分!”
“你警告我?”司月月不可置信的問,隨後她哈哈笑了起來,“喂,到底是誰不要太過分?!”
“我被人在背後編排的不像人樣了,居然是做錯者,而始作俑者掉幾滴眼淚你們就認為她是好人!”
“各位要是眼睛不好就去醫院好好看看,還有,你有什麼資格站在我面前故作正義?”
素日裡,司月月的形象是好說話,軟儒,沒脾氣,感覺誰都可以在她那裡發洩,現在看來,她戰鬥力不低。
也對,沒見過哪個“戰鬥力”低的敢多管閒事,幫助被段崢盯上的人。
陸野低頭淺淺地一笑。
司月月從來不是軟兔子。
在她一連幾句話下,她們噤聲了,相互看著,不知道該說什麼。
人性的弱點之被揭穿後會慫,夏金夢那群人暫時性地熄火了。
就在這個時候,陳律出現,他過來從中握和,“大家都是同學,別這樣,以後還要相處呢。”
司月月看了一眼,轉身走人。
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她們氣勢差了一截才出現。
司月月回到位置後,開啟杯子,“咕嘟咕嘟”地喝著水。
剛剛話講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