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還不出來受死!”
原來他腦門上那一個大疤,是被展白“以抬彈酒”扔’傷的,他卻以為人家是用的綠豆,而且,至今還不知是被誰打的,故而出面喝問。
展白微微一笑,從人群中緩緩定了出來,道:“區區展白,但那不是綠豆,而是隔窗向老前輩敬的一滴水酒!”
“太倉之鼠”聽出展白語含調侃,驀然暴怒,把運至巔峰的掌力,翻手一甩,仍然用“反背掌”,掌背向外,猛向展白迎面劈來!
這種舍掌心不用,而以掌背攻敵,與一般武林名家的掌法大相徑庭。但他掌力劈出,銳嘯中鳴,力道競是大得驚人!
顯見他是積怒而發,比剛才震退“瘋丐”的一掌,更加了幾成力道,想一掌把展白立斃掌下!
展白看出他掌力奇大,不在“海外三煞”之下,但展自有心煞煞對方的銳氣,“天佛降魔掌”運了七成功力,輕描淡寫迎著對方掌力拍去!
“砰!”
一聲暴響,餘力四射,塵抄飛揚!
這回卻是“太倉之鼠”被震退了五步!
展白猶如玉樹施風,站在那裡紋絲未動。
只因他野心勃勃,完全沒有往那一方面想,只知吃了展白的虧,便要報復。一掌被展白震退,不由更形激怒,稍為楞了一下,立刻運起更為歹毒的一種武功,名為“魔功”,真力貫注之下,只聽他周身骨骸“吧吧”一陣暴響,身形頓然矮下去了半截!
他身量本就不高,這往下一縮,身高已不及三尺,但兩條手臂卻一尺,這一來,他的手臂也有三尺長了,而且整條手臂卻變成了黑色,身矮三尺,加上他那副尊容,面目黧黑,雙耳過頂,這倒不像鼠,而像一個大馬猴了!
他馬步一挫,特長的手臂半屈半伸,雙手似握似攏,因真力運至顛峰的關係,兩隻小圓眼精光如炬,面目陰森地緩緩向展白欺近,形狀駭人已極!
眾人莫不吃驚,展白見到這般光景,心中也不由暗暗打鼓,據所知:內家高手,真力貫注均是手腳漲大,卻從未見過身形反見縮小的,既不知這於枯小老頭運的是什麼功?更不知其厲害如何?一邊心中暗懍,一邊立把“天佛降魔”掌力運至十成,馬步扎穩,全神戒備……
廣大庭院裡一二百人,且均是武林知名之士,此時鴉雀無聲,雙眼均望定展白與那“太倉之鼠”,瞪目看這石破天驚的一搏!
星月在天,夜靜如水,只有微風穿過樹梢的輕響。有誰知在這夜靜更深的廣大庭院裡,將有一場惡戰要發生呢……
“且任!”
就在這緊張得如弓引滿龍之際,突然那高大威猛、縱須繞頰的“陰山之狼”橫手攔住了“太倉之鼠”毆前進之勢,並向“太倉之鼠”做了個眼色,然後面對群雄道。”嘿嘿,我們老哥兒四個‘黑道四凶’,想諸位也許有個耳聞,今夜代表‘南海門’,與諸位接頭,若是諸位肯賞面子,加盟‘南海門’,那麼,咱們是一條線上朋友,萬事太平。假如,諸位認為我們老哥兒四個面子不夠大,不肯賞光,咱們是另作別談!諸位之中,誰是龍頭?出面答個話兒吧!”
這話表面上說得客氣,骨子裡卻是硬得很,無異是向群雄下了招降書。
此時“端方公子”身為“窮家幫”掌門,又自承是召集此次集會的主持人,雖然看出四人來意不善,而且聲勢迫人,但事情擠到頭頂上,可說不上不算來,只有硬著頭皮,排眾而出,心裡直撞鐘,表面上卻力持鎮靜,昂然道:在下‘端方公子’,‘窮家幫’現任掌門,貴客有什麼見教?在下靜聆高見!”
“陰山之狼”見出面答話的僅是一個俊秀少年,嗤地一笑,用手輪指群雄,向“端方公子”道:“你能代表所有在場之人嗎?”
話中之意,顯然有點卑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