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諸將起立。“有大帥帶領我們。我軍定然高奏凱歌。一路殺入長安城中。”
李國昌搖了搖頭:“不,長安城現在還不能去,我們只須攻下宥州後,再拿下延州就可心了。”
李盡忠問:“為何?”
李國昌冷靜道:“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這一次的任務是一直打到延州,震動長安,讓長安的那個少年天子知道我們沙陀人的厲害,讓他把代北和河東交給我們。”
眾人也都點頭稱讚。真要去打長安,他們心裡還是有些擔心的,畢竟就這麼萬把號人,而長安和京畿之內的神策軍可是號稱十五萬之眾。
酒過三巡,氣氛更加的融洽,大家都已經拋開了上下尊卑不分你我,開口閉口就是兄弟。
這場酒宴一直喝到半夜三更才散去,散席的時候,眾人都是雙腳虛浮,搖搖擺擺不勝酒力了。
等到振武軍諸將離開之後。原本早醉的不省人事的李國昌突然坐了起來,雖然臉上紅光滿面。可一雙眼睛卻格外的清明,哪像是醉了的模樣。
“盡忠,你跟我說說,太原的情況如何?”李國昌招呼李盡忠過來。
“太原那邊情況不太好,這個鄭從讜十分狡詐,雖然手下已經彙集了五鎮三萬兵馬,可卻一直堅守太原,並且把晉陽城外挖了無數的濠溝,陷馬坑,又實行堅壁清野,將太原的百姓都撤入城中。我們沙陀勇士的戰騎根本無法在晉陽城下發揮優勢。留後讓我率三千人前來,意思是他改攻為守,拖住朝廷的五路兵馬,讓大帥先把宥州和延州拿下,逼朝廷退兵,要不然,這仗沒的打了。”
李國昌緊皺著眉頭,沒有了半分酒宴上那份得意狂放的樣子。
“我聽說,鎮東軍已經入晉,而且攻佔了蔚州?這事是真的嗎?”
“是真的,李璟兩萬鎮東軍在幽州把盧龍軍打的服軟低頭,然後一路進入蔚州。”
李國昌眉頭皺的更緊了,他也感覺到了一股極大的壓力。
“你回去準備一下,我們明天一早就兵發延恩,眼下回師已經來不及了,我們只能和李璟拼,看究竟是他先奪下代北,還是我們先奪下延州。”李國昌很快做出了決定,“好在單于都護府和朔州暫時還安全,希望能夠撐住。”
振武軍節度副使楊林酒宴上大醉,最後被家丁扶著回了營中。剛到營中,半躺在床上,家丁將頭在他耳邊悄聲說了幾句話在,原本還醉熏熏的楊林馬上坐了起來,一雙眼睛睜的老大:“單于都護府都天德軍節度使和赫連部聯手攻破了,將士們的家眷都落入了於琄的手中?這是真的?”
“傍晚時我們的人抓到一個唐人,他自稱是使者,要見副帥。他隨身就帶著十幾封信,既有鎮東軍李璟和天德軍於琄的,還有副帥父親,以及諸位將軍家眷的親筆信。”
“信呢?”家將將信交給他,快速閱讀過後,楊林臉色陰沉的嚇人。“馬上把使者請進來,注意不要讓其它人發現。”
“副帥放心,早在外面時就是換了軍服進來的,沒人知道他的身份。”
片刻之後,家將帶著李揚進入楊林的帳中。
“怎麼樣,副帥看過於公和李郡公的親筆信了嗎?”李揚笑道。
楊林點了點頭,“你們說話算話?”
“當然,只要振武軍臨陣反正,反戈一擊,不但可以免你們跟隨李國昌叛亂之罪,而且還有大功一件。如果你是不相信我家郡公的話,那你總得相信於公的話。於公不但是一鎮節帥,也同時是此次招討副使,其兄更是朝堂政事堂的相國。有於公師徒聯手保你們,你們有何可擔心的。”說完,他肅然道,“相反,要是錯過這次機會,不但你們的家眷安然無法保證,就是你們自己,又還有什麼出路前途?李國昌父子覆滅在即,難道,你們現在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