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投矛,那將是一個巨大的殺傷力。哪怕投矛沒有了,用投石索投擲石,巨大的輔兵群發出的攻擊一樣不凡。拋矛器和投石索這簡單的工具,讓義軍的人海戰術威力更進一步。
朱溫所部,軍紀也比其它的義軍要嚴格許多。雖然朱溫也不禁劫掠姦淫。但每次劫掠卻必須是得朱溫下令之後才能進行,一旦下令收兵,所部便得令行禁止。經過數年的時間,朱溫的本部戰兵,基本上都已經能做到這種令行禁止。
雖然早已經背叛出了鎮**,但鎮**的種種制度,卻一直是令朱溫所尊崇的。李璟所說過的那句話,沒有紀律不能稱之為軍隊,最多隻能算是盜匪的話語,一直深深印記在他的腦中。一直以來。不管他手下有多少人,他從沒有放棄過軍紀的重視。
越過護城河。前面的城中出現一隊打著黑旗穿著黑衣計程車兵,這些士兵大多身材很小,甚至有一些是斷手瞎眼的殘疾,但每個人卻面色肅然。這些是朱溫的憲兵隊,完全仿照鎮**所建,用以督察軍紀,防間諜刺探等。這些人原本都是精銳老兵,因為受傷,不適合作戰,朱溫便將他們安排做了憲兵,人盡其才。
眼下拓縣剛破,憲兵們便第一時間在縣城中監督軍紀。朱溫雖許劫掠,但卻有規定,所有繳獲其中的七成要歸公,剩下三成可以留下。而歸公的這些,最後其中的三成平均分給所有戰術,剩下的做為軍資。
朱溫看到謀士謝瞳正在前面不遠,帶著一群如今跟隨著他的文人幕僚們正登記著一箱箱的帳簿,趕上幾步,笑道:“子明,收穫如何?”
謝瞳轉過頭來看到是朱溫,一張略白的臉上立即浮現出笑容,他本是福州人,在長安呆了三年,可惜連續三年考試不中,最後返回福建,結果卻正好遇到朱溫的部隊,與朱溫一番交談過後,覺得這個草賊倒也並不如想象般的那種,最後也就留了下來。以他的才華,在草賊之中自然是很快發光,漸成為朱溫最為倚重的謀士,如今任朱溫的掌書記之職。
“收穫確實不少,汴宋富饒之地,小小的一個縣城,比的福建湖南的一個州的錢糧所得了。”
朱溫滿意的笑了笑;對謝瞳道:“小小一個拓縣就有此收穫,那我們打下宋州城,定然收穫更大了。”
一直到現在,朱溫還是無法完全忘懷宋州,以及宋州見到的那個女人。他這次再回來,早打聽到,那個女人早已經嫁給了李璟,如今身在登州。不過其父親倒還是在宋州任刺史,一直沒有挪窩。當初跟著他的章臺柳,早在廣州的時候,因為瘟疫而死掉了。一念起宋州,他腦子裡就會不由的顯現出張惠和章臺柳二人的音容笑貌。好一會,他才狠狠道:“這一次,一定要拿下宋州。”
謝瞳聽朱溫如此說,心裡頭有些擔憂,他並不知道朱溫與宋州刺史張蕤之間的恩怨,捋著鬍鬚道:“這次咱們主要目的是蒐集錢糧,另外震懾下河南各鎮,讓他們不敢集結前往洛陽。宋州城堅糧足,只怕並不好打。若是頓兵堅城之下,久戰不利,只怕會使得其它各鎮蠢蠢欲動。”
朱溫想了想,雖然義軍先後數次席捲河南之地,也數次進犯宋州境內,但實際上,還沒有真正的圍攻過宋州城。宋州的堅固他是清楚的,他手上兵馬如果只對付宋州城中兵馬是有把握的,擔心的還是其它各鎮的反應。念及此,遲疑道:“其它各鎮聽怕沒有膽量出鎮,宋州城中兵並不多,若是能攻破宋州城,一定能造成更大的震懾效果。”
謝瞳沉吟了一會,最後也點了點頭。若是能奪下一座州城,那對於攻下洛陽,也有更大的幫助。
洛陽南面三十里處,即是伊闕,又名龍門山。
龍門是洛陽南面的開然門戶,這裡兩岸香山、龍門山對立,伊水中流,遠望就象天然的門闕一樣。因此,自春秋戰國以來,這裡就有一個十分形象化的名字,伊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