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裡閃過一道欣慰,到底是自家侄女,自然希望皇上多寵一點:“皇上可有什麼不妥。”
太醫立即跪著後退一步,為沈貴人讓出空間:“回太后娘娘,皇上沒有什麼大礙,只是一時氣急攻心。”是老毛病了。最後一句太醫斟酌後沒有多說:“奴才去開寫藥,讓皇上服下再寬寬心就好了。”
沈千夢聽太醫說會好,立即道:“我去煎藥。”剛走一步察覺到手還被皇上握著,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皇太后介面道:“你在這裡陪皇上吧,我去督促宮人們煎藥。”
“多謝太后。”
元謹恂告誡自己要忘了她,不管那個人多好,不管他心裡有多少捨不得,他也絕不允許自我墮落,他的尊嚴、他的驕傲可以給,但不能給一個把他當‘老鼠屎’的人!
“皇上——”沈千夢吃痛的驚呼。
元謹恂握的更緊,他一遍遍的讓自己正視自己,他的帝王路、他的家,既然註定了不可能!他何必強求!
即便前路都是冷漠!即便高處不勝寒!那也是他的選擇,是他站在這個位置得到至高無尚的權利後該承擔的負罪!他認了!他不強求了!他不愛了還不行!
這該死的心!有什麼可疼的!揮揮手什麼女人沒有!虛情假意又怎樣,陰謀算計又如何,歷代帝王都能做得到,他元謹恂有什麼理由承受不了!
沈千夢猛然上前,抱住皇上越來越蒼白的臉,心疼的眼淚掉下來:“皇上……皇上……”
溫暖……無邊無盡的溫暖……元謹恂昏過去的時候,覺得痛不該錐心!他也不允許自己沒有價值的一蹶不振!
……
夜衡政聽說了元謹恂身體不適,問身邊的莊少卿:“皇上怎麼樣?好些了嗎?”
莊少卿道:“我從宮裡出來時已經沒有大礙,沈貴人在侍疾,應該不會耽誤明天的早朝。”
……
傍晚的林家小院內,林逸衣穿著寬容的衣裙,手裡牽著淡粉是的繩子,繩子的另一頭綁著一個七八個月寶寶高的學步車,學步車上,一個胖嘟嘟的小寶寶正開心的追著粉色繩子嗚嗚呀呀呀的跑著。
夜衡政回到家看到的就是這一幕,橘黃色的晚霞照在他最愛的兩個人身上,彷彿有了神奇的魔力帶著無盡的溫暖和歡樂。
林逸衣看到了夜衡政,嘴角溫柔的一笑:“謙兒,看誰回來了,叫爹爹,爹爹——”
元自謙立即甩開小腿,咧著胖嘟嘟的嘴向父親衝去:“唔唔——唔——”
夜衡政抱起兒子:“怎麼不聽話,孃親很忙的不能纏著孃親玩。”
“唔——唔——”
林逸衣捲起手裡的繩子:“要不要叫奶奶一起來吃飯,她一天沒見孩子,肯定想。”
夜衡政抱起孩子牽起林逸衣的手向內院走去:“讓隨影去了,帶了一天孩子累不累。”
林逸衣跟上:“怎麼能會累,有春思和春香呢。”
夜衡政聞言俯下頭,嘴唇溫柔的落在林逸衣的額上:“那他也一定是粘著你,是不是呀小東西。”
“咯咯——”
林逸衣戳戳孩子的鼻子。
夜衡政向前走著:“身體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
林逸衣拉著夜衡政的袖子跟著他們的腳步:“恩,很好,常縷說要問過陸雲裡再答覆咱們,她現在還沒有回來,不知道順不順利?”
“她去陸府了。”
“確切點說是去見陸雲裡和池月,畢竟是她的兒女哪有不想的。”小東西。
夜衡政理解:“花小姐呢?怎麼也沒看到她和狄易。”
“說跟咱們住不方便,帶著花江音出去住了。”
夜衡政點點頭:“也好。”兩個人慢慢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