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的嘴裡面出來,難以收回。白痕看著羽朵,有一種難以言明的悲慼,慢慢從心裡面升騰起來。
“獵人?”羽朵第一次聽說。這是個悲哀的事情,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羽朵卻不知道。也許羽朵不會知道,那個被米修稱作的獵人,在以前的一段時間裡,跟她朝夕相處。
“獵人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說。米修,你這次是怎麼逃脫的?是不是米博士的緣故?”阿克斯看到白痕悲慼的目光的時候,彷彿知道了什麼,立刻擋在羽朵的身前,對米修說道。果然,一提到米博士,米修的目光頓時冰冷起來。
“說實話,我還要感謝他,要不是他,我還真的被那群人類給弄死了。”米修說話的時候,每個字都是冰冷冷的。一點都不像是要感謝的話。不過也難怪,怎麼才能夠讓一個對自己一點都沒有感情的冷酷父親,建立起親情呢?
如果知道米修身世的人,就一定能夠理解現在他的心理感受。
米修的注意力被阿克斯成功轉移了,但是羽朵卻依舊停留在剛才的對話中。她歪著頭,看著阿克斯跟米修說著關於米博士的事情,她拉了拉站在身邊的白痕的衣角,“師傅,人類的獵人是做什麼的?是古代的那種打獵的獵人嗎?”
打獵?不過在一定程度上,確實是這個意思。白痕頓了頓,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對羽朵說起來。最後,他只好越過重點,對羽朵說了其中重要的事情,“羽朵,獵人是我們的敵人。”天生的使命,誰也無法改變的。
“敵人?”羽朵慢慢咀嚼這兩個字,有點不解,“師傅,你是說獵人跟我們娃娃是敵人嗎?為什麼?”
“白痕,我建議你給羽朵詳細地講述四年前發生的一切事情,羽朵的程度太低了,她根本都不清楚自己是什麼,自己為什麼而存在。這真的是太悲哀了!”
小璐終於看不下去了,也許她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麼笨的娃娃,說出這句話後,小璐低下頭,繼續看著手中的資料。
程度太低。是很笨的意思嗎?羽朵看著嚴肅的小璐,然後又看了看站在她身邊的允惜。允惜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是卻用眼神在安慰著羽朵。笨又怎麼了?不是正因為不知道,所以才要問的嗎?
不過,小璐確實也說出了一個重點問題,那就是羽朵一直在想的,她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四年前,傀儡娃娃跟人類之間,還能和睦的相處,那個時候其實是很安寧的一幅景象。後來發生的事情,導致了人類下達了滅娃命令,立刻全國上下,大規模消滅娃娃。”
“這個我從一些資料上看見過,但是人類為什麼要消滅娃娃?難道他們害怕我們會威脅他們的統治地位?”羽朵其實並不是像小璐說的那樣子,什麼都不懂。只是她的世界觀在慢慢構建,有些事情並不能立刻清晰明白地體現出來。一些概念化的東西需要慢慢理解,然後消化,最後才能吸收。
“他們說一些傀儡娃娃開始反叛人類,或許是他們真的心虛了,所以才會先消滅我們。”白痕停頓了一下,希望羽朵能夠理解一些。然後吸收了。
“那校祭社的存在?”羽朵的一句話說出口後,眾人都不說話了,包括一直在跟阿克斯交談的米修,也看著羽朵。
“這你也不知道嗎?”又是小璐的聲音。
羽朵委屈了,她糊里糊塗地來到校祭社,剛開始時接了個最低等級的任務,再然後就是出現了白痕,要當她的師傅。接下來就是再次遇到了米修。這些事情都是由不得她,正如宣宇把她拋棄了一樣,羽朵根本沒有辦法選擇。
誰都活得清楚明白,那為什麼不允許她難得糊塗一次呢?
“羽朵,你只要知道,校祭社是我們的安身之所,也是我們為了維繫一些同類的安全的陣地。所以,你的存在也有重要的意義,你必須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