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她房間裡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男人?
“什,什麼相公?你個登徒子,從哪裡冒出來的?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容輕羽忌憚的避到床裡,警惕的防備著身邊的大美男。
南宮襲襄頓時想撫額哀嘆,這是哪裡跟哪裡?
“娘子,咱們今天剛剛成親!你看,你身上還為為夫穿著嫁衣呢!”南宮襲襄耐著性子,柔聲提醒。
嫁衣?容輕羽不明所以的歪了腦袋,似乎想睜開眼睛看看。可是這個念頭一入思維,就覺眼睛一陣刺痛。
“唔!”容輕羽下意識的抬手去捂眼睛,卻感覺自己的眼睛好像被膠水給粘合了怎麼也睜不開。一企圖睜開,就火辣辣的疼。
南宮襲襄注意到容輕羽臉上的痛色,一陣心慌,趕忙去看她的情況:“怎麼了?”
“我的眼睛——為什麼睜不開了?”容輕羽下意識的問,不待南宮襲襄應答這個難以回答的問題,就聽她猛然就咒罵出聲:“尼瑪的南宮悠雲,又暗算老孃,居然給我下毒!等老孃解了毒,一定揍的你即使能夠看見,你的親爹孃都不認識你!”
此時的容輕羽滿腹的憤懣,記得,她初到異世的時候,那個處處暗算自己的最初的未婚夫,南宮悠雲——錦王南宮離憂的親三弟,東楚悅王!
只記得,他幾番對自己逼迫,還說是為她的安全著想。尼瑪,人的忍耐度是有限的!
南宮悠雲?!南宮襲襄驀然驚愕,如果之前他覺得雲邪的名字好似熟悉外。那麼南宮悠雲,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那是東楚幾代前的先帝的名字!
按輩分算,算是他的太祖爺爺!和之前他記得的,她提過的北辰崇羽、南宮離憂……皆是有血緣關係的兄弟。而她口裡最初的南宮雲邪,則是太祖的四弟,當年的如王。
“我不是南宮悠雲,羽兒,你仔細聽聽,我是誰?”南宮襲襄試探性的問,一改之前南宮襲襄清悅的聲音,轉而低醇如酒。
容輕羽聽得這聲音,才被從眼睛的問題上轉去注意力,歪著頭對著南宮襲襄的方向。
“聽得出來我是誰嗎?”南宮襲襄又問,伸手去拂去她一縷散落髮鬢的墨髮,輕柔的為她別在耳後。
“你……”聽著那似曾相識的聲音,容輕羽片刻的怔愣,然後卻覺腦海裡各項複雜的記憶片段交錯。
“梨……”容輕羽輕聲呢喃,有絲不確定。梨什麼呢?那倆個字,清清楚楚的呈現在腦海裡,她分明想喚,可是卻有一個充滿威嚴的聲音猛然喝道:“萬不得已,你今生今世都不能喊出那個名字!否則,前功盡棄!他將萬劫不復!”
“嗯?”南宮襲襄聽見她出口的一個字,心頭一跳,不是北,或者崇嗎?卻還是靜心等待,聲音更是魅惑人心。
容輕羽感覺那在耳邊的聲音越發的蠱惑她的心魂,腦海裡突然一陣躁動,然後只覺眼睛一痛,腦海一白,失去意識。
南宮襲襄突見容輕羽軟下身子,趕忙伸手去扶住她,她便順勢倒進了他的懷裡。
“羽兒?”南宮襲襄焦急的輕喊,但撫她的脈細,感覺一切正常,這次舒了口氣。
原來是酒勁過去,罪倒了嗎?
望著懷裡人疲倦的睡去的樣子,眸子裡溢位的是滿滿的憐惜。她這樣子,就是再飢渴如他,也是不忍心對這樣的她為所欲為的。
“北辰……”這時,卻聽她又輕聲呢喃。
南宮襲襄聽得一愣,心房隱隱疼痛。
原來她始終念念不忘的是他北辰流亭那個身份,如果他真對她做了什麼,她明天一早醒來,會是什麼反應?
想到這裡,最終嘆了口氣,不忍想她會有的心殤難過——算了,來日方長,他只得以南宮襲襄的身份從行動上先感動她,再去想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