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起了燒火的沙彌。後來天下大旱,白馬寺沒有餘糧,和尚們也要去四處化緣,裴元紹來到鉅鹿的時候碰巧遇見了周倉。聽說鬧黃巾有飯吃,便加入了黃巾,因為燒的一手好菜,便當了伙伕,也養成了他現在胖乎乎的身體。他雖然參加了黃巾,卻一直不留頭髮,認識的人都叫裴光頭。
裴元紹點了點頭,抱起一個酒罈子。給杜遠、卞喜都倒了一碗酒,又給周倉、廖化倒了一碗。然後坐回了原位。
廖化舉杯,當即朗聲說道:“杜將軍、卞將軍,我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杜遠、卞喜齊聲道:“廖兄弟有話儘管說。”
廖化道:“二位都是黃巾軍裡的老人了,起義之初都是有功的人,之所以跟隨著大賢良師鬧黃巾,無非是為了有飯吃。有衣穿……可是反觀當今形勢,先是大賢良師被殺,緊接著地公將軍戰死,風靡冀州的數十萬黃巾只剩下現在的十幾萬人,萬一地公將軍再敗了。那將會出現群龍無首的局面,小弟想請問二位將軍該如何是好?”
杜遠、卞喜互相對視了一眼,隱隱覺得今天這頓飯沒有那麼簡單,心中都在嘀咕,以為是張寶害怕他們手握重兵,想除去他們。
杜遠十分爽朗地道:“廖兄弟,有話你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是不是地公將軍擔心我們會反叛,想削去我們的兵權?”
廖化道:“正是!我與二位將軍來往雖然並不密切,可是大家兄弟一場,我也不想看到二位將軍慘死街頭……”
“地公將軍要殺我們?”杜遠一聽到“死”字,臉上便起了變化,大聲地道,“我等可都是跟隨大賢良師出生入死的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如果是為了兵權,我們可以交出來,可他地公將軍憑什麼要殺我們?”
卞喜尋思了一下,他靈敏的耳朵裡似乎聽到一種十分輕盈的腳步聲,許多人正朝這裡趕來,當賊當了那麼多年,直覺是最重要的,感到不對勁之後,便立刻跪在了地上。他解去了自己的腰刀,放在了一邊,朝著廖化叩頭道:“廖兄弟……不,廖將軍!兵權我這就交出來,我只求你放我一條生路!”
卞喜的話音還沒有落下,便見從門外閃出來了許多持著明晃晃長刀的刀手,一個個都是身強體壯的,迅速湧進了房間,將酒桌裡的人團團圍住。
杜遠臉上一陣大驚,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這是一個鴻門宴,斜眼看見廖化、周倉、裴元紹三人閃到了刀手的後面,二十幾個刀手將他和卞喜團團圍住,門外面更是湧出了許多拿著火把的刀手,而且越聚越多。他見勢不妙,立刻將腰刀抽了出來,尋思自己早晚都是個死,不如殺幾個人,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眾刀手見杜遠拔刀,便一擁而上,只聽到一聲慘叫,杜遠便被亂刀砍死,倒在了血泊當中,身上更是血肉模糊。
“廖將軍饒命啊,廖將軍饒命啊!”杜遠的鮮血濺到了卞喜的臉上,他更是害怕不已,見自己被重重包圍,無論如何都逃不出來了,只能一味求饒,祈求可免一死。
廖化果然沒有殺他,當即斥退眾位刀手,從人群中閃了出來,將周倉拉了出來,對卞喜道:“卞喜!周倉、裴元紹和我已經暗中投靠了官軍,地公將軍雖然出城,這會兒恐怕也已經被官軍包圍。你可願意投降官軍?”
卞喜連連答道:“願意,願意,只要饒我不死,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其實我早有投降官軍之意,奈何杜遠礙事,就算廖將軍不殺他,我也是要殺他的。既然大家都是一個意思,還請廖將軍饒我不死,我定當遊說我的部下,讓他們一起投靠官軍!”
廖化呵呵笑道:“我不殺你,為的就是這個,城中的部隊都在你和杜遠的手裡控制著,所以我只能殺一儆百。你起來吧,跟我一起去將所有的部隊召集起來。我們一起投靠官軍,這樣一來,大家又能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