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江中的手指還在徐冉臉頰上輕輕摩挲。
儘管竭盡全力想要放棄,想要背離,想要憎惡,但是很遺憾,當這個男人就在咫尺之間的時候,徐冉無力地發現這段時間的堅持和覺醒悲劇的又開始搖搖欲墜起來。。。。。。
老天爺明鑑他是多麼想推開眼前這個男人,告訴他自己有多麼絕然。老天爺明鑑他此時此刻又是多麼想抱緊這個男人,告訴他自己有多麼。。。。。。愛,我說這到底是愛嗎?
其實徐冉仍然很迷惑這個字。
但這個字給他帶來的茫然同時還帶來目眩的誘惑。。。。。。而且他實在太年輕哪裡能知道有時候越是想叛逃整個人反而越執迷於陷落,織網,彷彿愈掙扎垂死的人離死神越近,生的執念越強死帶給他的恐懼和快感就越強烈。。。。。。
起初他一直試圖掙扎著推開男人的束縛,擁抱,甚至用盡力氣拳打腳踢,啃噬擰打,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被壓在牆上,又被慣倒在地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他伸出手臂死死,死死抱住那個男人,直到兩個人幾乎不能自由呼吸,不能暢快心跳…直到兩個人也不知是誰先撕開對方裹體的衣物,是誰渴望擁有彼此的心念更甚於另一個人,當徐冉迷糊的心智有些平靜的清醒下來時,才發現他躺在男人的懷抱裡,彼此身上片縷不沾,自己身上全是羞恥的吻痕,和陣陣身體誠實的感覺向他傳遞過來的慵懶和滿足感,徐冉想說什麼,舌尖捲了一下,微微咧嘴笑了一下,手指花了一番力量才到達男人臉邊,嘟囔一句連餘江中也沒聽清楚的話之後就陷入沉沉的夢境中。
餘江中臂彎攬住沉沉伏在他懷抱裡睡著的人,嘴角一直帶著笑盯著徐冉安靜的睡顏,幾乎堪稱完美的側臉。
一直看著他。就好像略略鬆開禁錮,掉轉眸光,身邊的人轉瞬就會不見一樣。
心裡被填滿的歡喜和踏實感氾濫開來,一直把身體每個小的空隙都填滿了,滿到幾乎會溢位來。居然是那種腳尖不由自主會跳舞,身體會冒快樂小泡泡的味道。
雖然來這裡的時候他整個人還是困惑的,不知拿他和徐冉這段感情怎麼辦,可這一刻他下了決心,對著什麼也不知曉仍然在夢中沉沉睡著的人嘰嘰咕咕說了一句,“放心。”
又說了一句,“我愛你。”
想想又加了一句,“冉,別離開我,我算是明白了,你是我命中的剋星,沒你,我這日子過的倒像行屍走肉一樣了。”
說完這幾句,徐冉仍然未醒,卻往餘江中溫熱的懷抱裡拱深了些,又在那副懷裡蹭了蹭,換來餘江中更憐惜的撫摸和擁抱。思來想去的男人過了凌晨時分才在捧著親愛人的臉親了又親很久才魂不守舍的從江水大廈這邊離開。
第二天,徐冉一天都處於不真實的渾渾噩噩狀態中。
在手術室食堂吃中午飯時候,不管他有多麼混沌,可還是能夠感覺出來周圍人鬼鬼祟祟的目光在他身上聚攏,探究,散開的錯落軌跡。
這是令人惱人卻無法排遣的非正常氣氛。
徐冉覺得在SH,黃秋燕護士長曾經就享有這種待遇…時時刻刻都有人暗暗在注意,背後時時刻刻都有人嚼舌根……若能在這種氛圍下還能活得篤信而有滋有味,他覺得必須要承認黃秋燕確實是很有勇氣的一個女人。
餘俊生日晚宴上的一番表白讓徐冉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
只是來得甚至比自己能意料的還要晚一些罷了。
過去是黃秋燕。現在她人失蹤了,於是徐冉便很適時的承擔了給乏味的醫院生活增添八卦材料和快速提升五,六千教職工豐富想象力空間的光榮任務o(╯□╰)o
他去打飯時候配餐員小蔡照舊從配餐車裡格掩耳不及迅雷拿出一個一次性白色塑膠飯盒,只是不同的是這次紅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