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母因那次不能結識夫人也懊悔不已。”
鍾離夫人微嘆一聲:“那次我和小兒初到嶺南,不能不對四周的人有所防備,更不想世人知道,以致與少俠一家失之交臂,實在可惜,直到西江邊貓兒山那夜,才瞭解少俠一家也是江湖上不可多得的俠義人物,要拜訪時又遇他事,不得不匆忙離開嶺南。今日得見少俠,也算慰平生所願了!”
“在下得見夫人,由是喜不勝收,更想不到夫人和穆老伯家如此深交,宛如一家人似的。”
鍾離夫人一笑:“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
聶十八一下又驚愕了“你們本來是一家人?”聶十八幾乎疑心自己聽錯了,或者是夫人說“我們本來就是親如一家人”的“親如”兩字說漏了。
鍾離夫人含笑問:“你知不知你的穆老伯是我的什麼人?”
聶十八問:“老伯是夫人的什麼人了?”
“他就是拙夫,也是一般讀書人所稱的外子,說得又雅一點,他是我的郎君,我是他的妻子。不是一家人又是什麼了?”
聶十八一聽,宛如一聲焦雷,將他震得全然呆若木雞,驚愕得不能出聲了。什麼驚奇的事,也沒有這事來得這麼驚奇。這位如此風度萬千的貴夫人,真是一位在長江上闖風踏浪船家的妻子。這可能嗎?要是說穆老伯是鍾離夫人的什麼遠房親戚,或者是孃家的什麼兄弟,還可以相信。是鍾離夫人的丈夫,簡直是匪夷所思,因為他們之間,論身份、地位,實在太過懸殊了!
鍾離夫人見聶十八驚愕不語,含笑問:“少俠,你怎麼麼了?”
聶十八這才回過神來,感到自己剛才失態了,不好意思地說:“在,在,在下沒有什麼,只是太過驚奇了。”
鍾離夫人一笑:“這也沒有什麼驚奇的,其實,我也是海島上一位漁家的女兒。”
“那麼說,娉娉和婷婷,是夫人的女兒了?”
“少俠,你看看,這兩個丫頭像不像我?”
聶十八一眼不敢正視夫人,現在聽夫人這麼說,才抬起頭大膽地在燈下打量著鍾離夫人。他一看,馬上感到娉娉無論是神態或風度,竟與夫人十分相似,尤其是那雙眼睛,俏麗中帶幾分溫柔,與夫人的眼神無異。至於婷婷,俊俏的五官更像夫人了。聶十八點點頭:“不錯,她們的相貌與夫人十相像。”
鍾離夫人笑道:“她們是我的親生女兒,怎麼不像我了?少俠,你有妻子了沒有?”
聶十八一怔,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鍾離夫人突然會問這樣的事,脫口而說:“我沒有。”
“少俠,你要是不嫌棄,我想將我女兒娉娉許配給你為妻,怎麼樣?”
聶十八一時間呆住了,因為這事來得突然,全無準備,不知怎麼回答。
鍾離夫人又問:“你不喜歡娉娉?”
“夫人!我怎麼不喜歡娉娉了?”
“那少俠答應了?”
“夫人,不知娉娉喜不喜歡我的呢?”
鍾離夫人含笑說:“傻孩子,要是娉娉不喜歡你,就不會帶你來見的了。”
“真的?”
“傻孩子!你武功極為上乘,在這方面看來就不上乘了。你和娉娉相處多時,看不出她喜歡你?孩子!你還不叫我一聲丈母孃,還要等到何時?”
聶十八大喜而拜:“丈母孃在上,請受我一拜。”
鍾離夫人親手扶起他來,歡喜地說:“聶兒,行了,有你一聲丈母孃,我比什麼都喜歡。今後,我將娉娉交給你,希望你不可辜負了她。”
“我不會辜負她的!”
“聶兒.這樣我就放心了!”
聶十八的確是位正人君子,雖然他不善於說出動聽的言辭,一句話令任何人都放心,勝過別人的千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