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良專門放錢的地方,她蒐羅一下,居然有五百塊錢和一百斤糧票。
劉玉良毫不猶豫地將那些錢和糧票放進了一個信封裡,然後把自己的旅行袋提了出來,將那個信封放到了旅行袋裡的最下面,又拿了一些自己的換洗衣服放在了信封的上面。
她站在屋子裡定了定神,又環顧了一下四周,心裡很有些留戀,可還是義無反顧地提著旅行袋轉身出去了。
院裡的鄰居們最後一次看到劉玉良就是她提著旅行袋,行色匆匆地消失在院門處。
簡嶽讓簡文曉纏得沒辦法,只好領著簡文曉一起去省軍區醫院。
柳月還沒去醫院看過簡丹,乾脆跟著簡嶽和簡文曉一起去醫院,郭老太太也想去看看簡丹如今怎麼樣了,於是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往省軍區醫院去了。
可惜的是他們都沒見著簡丹,剛到重症監護室門口就讓人給截住了。
當班的護士與眾人解釋道:“重症監護室不止簡丹一個病人,而且簡丹如今的情形不好,需要不被打擾,所以大家只能等簡丹的病情好轉就能轉到普通病房了,到那個時候就可以去看她了。”
幾人沒辦法,簡嶽想起姐姐生的兩個小寶貝,就提議一起去產科看看新出生的兩個寶貝。
這個提議得到了所有人的贊同,一行人又呼啦啦地去了產科。
當幾個人站一排站在新生兒房間的玻璃前,看到那麼多出生沒多久的小孩子都震撼了。
小寶貝們的小臉蛋還有些褶皺,不算光滑,很多還是紅臉膛。
護士在旁邊介紹了中間擺著的那一對一模一樣的孩子就是簡丹今天生下來的,白皙光滑的面板,雖是都沒睜開眼,可看著就讓人覺得可愛極了。
郭老太太不禁感慨道:“早上剛出生的時候還是粉紅色的,不過半天功夫,兩個小傢伙就變白了,還白得這麼好看。雖說眉眼長得和小鋒像,可面板這麼好,以後還是很漂亮的。”
簡文曉卻是反駁道:“誰說長得像小黃了,我看跟丹丹小時候很像呢,只是丹丹小時候沒有這麼白。不過我們那個時候也沒有什麼吃的,孩子生下來有些黃。丹丹她……”
他猛然想起丹丹這會子躺在了重症監護室,連他們都不能去看一眼,這也是他的骨肉啊!
記得小時候劉玉良很不喜歡丹丹,有時候晚上哭鬧都是他抱著哄著的,他只覺得心裡絞痛不已,踉蹌了一下,差點沒摔倒。
簡嶽在旁邊扶了他一把,可想起他也幫著自己那個媽做了不少壞事,見他站穩以後就趕緊放開了手。
簡文曉有些小尷尬,自己對這個兒子和那個躺在監護室裡生死不知的女兒關注太少,而受到關注和照顧最多的大兒子,簡文曉現在想起來就有些頭疼。
他恨自己當時為什麼就那麼傻乎乎地聽劉玉良的話,只對那個沒出息的兒子好,而對這兩個卻是不聞不問的。
幾人從醫院出來,簡文曉有些不好意思地對郭老太太說道:“嬸子,對不住了,我回去一定會讓丹丹她媽過來照顧丹丹。”
郭老太太沖著他一擺手:“夠了,這一世只要那個惡毒的女人不要出現在丹丹的面前,我就已經燒高香了。丹丹這回雖是留了一條命,可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醒來呢。”
她現在只要簡丹醒來,身體恢復,其他的事情都不想了。
簡文曉讓郭老太太說得滿臉通紅,他忙說道:“嬸子,放心,我不會再讓她過來了,一定會管住她的。”
“希望你能說到做到!”郭老太太說完就示意柳月和小薇兩個扶著她走,她不想再跟這個人多說一個字了,她實在是覺得看到他眼睛都疼呢。
看著一行人走遠的背影,簡文曉也很是落寞,他又轉回去看自己的那兩個小外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