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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先生不同意:「這是什麼話,俄國侵佔我們的領土,當然要打回去。街上那些學生要給前線的將士們捐款呢,我看我們也應該捐一點的。」

第78章 第 78 章

同傅佩君他們一同去了中央軍校演出, 只是卻沒有如她的願,見到他哥哥,《梁祝》的譜子自然也就沒能交給傅秋白。

陳殊照常上課, 藥學的課本陳殊大多都看完了, 便麻煩教授介紹一個醫院去實習。陳殊成績好, 向來得老師喜歡, 再說她現在的能力出診都沒問題的, 便也如她的願, 介紹她去相熟的醫院實習。

只是囑咐她:「書還是要時時看得,你雖有天分,但是這些基礎還是要打得牢靠一些。醫院裡病患多些, 這對你去學實操是有好處的。平日裡遇見不懂的, 不妨記下來, 回來問我。」

朱教授講課雖然枯燥了一些,卻委實是一位好老師,陳殊鄭重的謝過了。

回了教室, 想同傅佩君告別, 卻發現她一早上沒來。問了班長才知道,不曉得為什麼, 傅佩君上個星期都沒有來學校, 只同教授打了電話, 說是生病了, 請病假。

左遷手上拿著一支鋼筆:「陳殊同學, 你就要去實習了, 雖然我們作為你的同班同學落下的有點遠,但是由衷的為你感到高興。這支鋼筆,就作為臨別贈禮吧!」

醫科的人也學得像文學系的那樣浪漫,整齊的歌聲響起來:「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陳殊搖頭,笑:「好啦,我只是去實習,又不是畢業了,還會回來看你們的。我們醫科的是自然科學,嚴肅理性,可不要學得文學系的那樣酸溜溜的。」

大家都笑起來:「這你放心,我們想酸都酸不了呢,沒這才華,沒這文筆!」

陳殊同他們一一告別,收了一堆小禮物、卡片,他們還有課,就沒能送陳殊出去了。

到了外邊,把東西都給四元拿著,四元問:「小姐,回家嗎?」

傅佩君生病了,陳殊又要去實習,大概很久不能見面,總是要去看看她才好的。

陳殊搖頭:「不,去陶爾斐斯路,我有一位同學生病了,去看看她。」路上路過花店,又買了一束百合花,親自抱著。

陳殊敲了許久的門,也沒人來開。有位隔壁的太太聽見響動,出來道:「這家人一個星期之前搬走了,你怎麼敲門都是沒人的?」

搬走了,陳殊問:「您知道他們搬到哪裡去嗎?為什麼搬走?」

那太太這個時節,手裡就捧著暖爐了:「這我哪裡知道的,就曉得已經搬走一個星期了。聽他們家老太太說,那個地方辣的很。那吃辣的地方,總不是四川就是湖南之類的,反正不在上海了。」

陳殊道了謝:「謝謝您了!」

四元跟在旁邊:「小姐,還等嗎?」

陳殊搖搖頭:「蘇維埃黨人都是神出鬼沒的!無論是在哪個時空,都是這樣的。」好像電影裡的諜戰劇一般,忽而消失,不見蹤跡。

陳殊去了醫院實習,只是這個時代的大夫們大體比現代更為嚴謹,陳殊沒有畢業證書,是萬萬不肯叫她看診的。

即便是病人有時候指名找她,帶她實習的教授也絕不肯,他對陳殊說:「生死是大事,我們做大夫的,病人全心全意信賴我們,我們就更要謹慎,一點不可大意的。你雖然有天分,但是沒有一兩年的實習,也是不能叫你替病人看病的。」

陳殊無可奈何,老先生這樣的醫德,叫她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只是老先生看病的時候,她跟在旁邊,時時提出自己的看法意見,以及診斷結論,久而久之竟然十個之中能說中九個,又有條理,叫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