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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媽瞠目,愣住了:「原來三少奶奶都曉得的,三少爺真是什麼都不瞞您的。也沒有什麼,兩家人是早已經不大來往的了。」

陳殊擺擺手,叫她下去準備熱水洗澡。這是老園子,是沒有官邸那樣的浴室的,免不得要燒水。

陳殊拆了頭髮,一頭秀髮披在肩上,洗了澡,躺在床上看來半晌書,還不見李縱雲回來。

又擔心他在席面上被人灌酒,喚了徐媽去前面看看:「告訴小五,不要讓他喝多了。」

第91章 第 91章

大約等到了半夜,李縱雲才叫小五扶著過來。一身的酒氣, 偏偏看起來卻沒有醉態, 陳殊皺眉:「喝了多少?」

李縱雲站在那裡傻笑, 一把把陳殊打橫抱起來:「喝多少,都不耽誤洞房花燭夜的。」

陳殊一聲驚呼:「放我下來,你走路都走不穩, 當心兩個人都摔了。」

李縱雲理也不理, 一開口就是酒氣:「放心,摔不了。」抱著陳殊慢慢上了樓,徐媽和小五互相望了望:「咱麼都散了吧!」

李縱雲把陳殊放到床上,轉身去關門。陳殊支使他:「把我鞋撿過來,掉在樓梯上了。」

那是一隻粉紅色的毛茸茸拖鞋,李縱雲一根手指勾著,緩緩念道:「花明月黯籠輕霧, 今霄好向郎邊去!衩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畫堂南畔見, 一向偎人顫。奴為出來難, 教君恣意憐。」

陳殊偏頭, 唾了一聲,笑:「淫、詞、艷、曲!」

李縱雲揚揚手裡那隻毛茸茸的拖鞋:「李後主的詞,哪裡是淫詞艷曲呢!這難道不是金縷鞋?」

一隻手順著陳殊小腿往上滑, 陳殊顫著聲音:「別, 你先去洗了澡……」

李縱雲笑:「這難道不是偎人顫嗎?」

陳殊早就洗過, 穿著一件紫色的真絲睡衣, 一直垂到腳踝處,李縱雲拉了拉帶子,便散開來,露出裡面的風光來。

小腹上的傷痕不像脖子上那樣,極為頑強的留在了陳殊的面板上。傷口的面積很大,當時條件簡陋,當地的大夫縫合的技術又不好,拆了線之後,便留下了扭扭曲曲的疤痕。

平時陳殊是不肯叫李縱雲看的,只說已經全好了。

李縱雲此刻見了,伸手去撫摸:「陳殊,對不起!」

陳殊微微彎腰,抵著他的額頭,黑髮散落在肩頸處:「好了,這樣的好時光,幹嘛總說這樣掃興的事情?反正都已經嫁出去了,沒得別人來嫌棄了。」

李縱雲笑笑:「是,這樣的好時光,春宵一刻值千金呢?」又深吸口氣:「好香呀!是玫瑰花嗎?」

陳殊指指桌之上的一樹杏花,搖頭:「是杏花……」

話還沒說完,他就摟住陳殊的後腦勺,就這樣直直吻下去,一面去解陳殊內衣的帶子。

至於叫他去洗澡的話,陳殊早已經忘了。

開始的時候,他是極溫柔的,像冬日的暖陽,把陳殊烤軟、烤柔,像春日的池水,渾身無力。他問陳殊:「可以嗎?」

陳殊心裡笑,哪有在這個時候來問可不可以的呢?偏過頭,故意道:「我要說,不可以呢?」

李縱雲把陳殊腦袋掰過來,一口輕輕咬在她鼻子上:「不可以也不行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李縱雲性格堅毅又執拗,在這件事情上可謂是體現得淋漓盡致。可以紳士問陳殊可不可以,但是什麼時候結束卻由不得陳殊做主

過了會兒,不知是誰伸手去關了床頭的燈,月光照進來,天地一片寂靜,只聽得新房裡床搖動的咯吱聲、不知是誰的喘息聲。

有道是:開窗秋月光,滅燭解羅裙。含笑帷幌裡,舉體蘭蕙香。

天才剛剛亮,不過五六點鐘,李縱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