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目前能做的最重要的事就是:“吃藥!”
安哲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好象不耐煩我又吵到他似的。
我湊過去拱了拱他的臉:“吃藥。”
安哲推了我一把,不耐煩的說:“家裡沒有藥。”轉個身又去睡了。
沒有?不吃藥好象是不行的吧。
我著急的轉了兩圈,忽然想起小區裡有診所。實在不行只能是我出去一趟買點藥回來了,以前不是從電視裡看到過寵物替主人買東西的嗎?我的智商至少要比那些貓啊狗啊的強吧。
趕緊飛到書房裡從印表機上取下一張紙,用我的爪子握筆,在紙上歪歪扭扭的寫:“著涼,發燒。”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安哲,男,二十六歲,體重六十五公斤。”
年齡和體重都是我估計的,印象裡藥師開藥是要根據體重來的。看看我這幾個字寫的那叫一個難看,唉,也沒空難過了,救人要緊啊。
從安哲的錢包裡抽出兩張鈔票,把它和我寫了字的紙都塞進一個小塑膠袋裡。
抓著這個小口袋,我扒在視窗張望,今天是休息日,小區裡的人應該不少。大白天的,不會有人拿氣槍射我吧?我現在倒真有點羨慕貓啊狗啊的了,至少它們出門不象我這麼招搖。
還真是有點緊張。我發現爪子好象在抖。
該不會就這麼高血壓了吧?
深呼吸,我從視窗把腦袋伸出去,左看看,再右看看。
算了。豁出去了。
再深呼吸,我用力從半開的窗戶裡擠了出去,用最快的速度飛往診所。一邊拼了老命的拍翅膀,一邊在心裡不停的唸叨:這可是我第一次獨自出門啊,老天保佑我吧。
一路上倒是有幾個人駐足看我,也許是我一副落荒而逃的模樣惹人生疑?經過廣場的時候,幾個正在玩足球的孩子看見我了,衝過來大呼小叫的,嚇得我差點撞到樹上。
終於看到了牆壁上紅紅白白的十字標誌。想也沒想我就順著一扇半開的窗戶,一頭撞了進去。誰知這一撞,就象撞翻了炸藥桶一樣,耳邊立刻爆發出此起彼伏的驚叫聲。
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嗎?不就是撞壞了一個花盆嗎?賠你還不行嗎?再說我也算受害者啊,我忿忿不平的在地上直跳腳,真是的,養什麼植物不好,偏養帶刺的!
跳了半天抬頭一看,一圈的大腦袋圍著看我,人人臉上都是希奇古怪的表情。
壞了,怎麼沒有一個是白大褂啊?
十一
我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
“它的爪子還抓著個塑膠袋呢。”一個女人的聲音興奮的嚷了起來:“裡頭好象還有不少錢。”
我再退一步。光天化日的,該不會遇到打劫的了吧。
這個女人的一聲驚叫卻讓圍著我的這一圈大腦袋們越發的興奮起來,其中有幾個開始躍躍欲試的想要伸手了。
我緊張的注視著他們的動作,腦子裡飛快思索:喊救命?喊打劫?要不直接拿大爪子撓他們?
“你們在幹什麼?!”從人群的背後,突然傳來一個嚴厲的聲音。
下一秒,大腦袋們紛紛散開,露出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女士,她雙手插在口袋裡靜靜的站在門口,一雙冷冰冰的眼睛依次掃過人群,本來開了鍋一樣的場面竟然迅速的安靜下來。
我鬆了一口氣,滿臉崇拜的仰視著她,終於明白為什麼管護士叫“白衣天使”了。
“2床你還往前擠?”她的眼神和聲音都顯得冷冰冰的:“針管都要被你拽下來了。”她說著,走過去動手整理了一下。2床的那個中年男人明顯的瑟縮了一下。看來這個中年天使還真是很有威懾力啊。
我也鬧明白了,這間屋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