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法接受。她倔強地瞪著父
親,嚷嚷道:“我沒有錯,你不能這樣對我。”她只不過愛上了個身份異於常人的男人而已
,又沒偷沒賣!
“你還沒錯?”範父咆哮著又要衝過來,範媽媽和小姨趕緊拉開了他。
“算了,算了,讓她好好想想吧,我們先出去。”範媽媽和小姨拉著範父下樓去了,小
姨鎖門時曖昧地朝賽爾眨了眨眼,賽爾聳聳肩,對她抱以無奈地一笑。
此時躺在地毯上
,賽爾看著外面的夜空直嘆氣。羅烈他們一定很急了吧,他們一定很擔心她會發生什麼事。
可恨,手機護照什麼的都被搜空了,房間裡的電話也被拔了,就連電腦也被抱走了,老爸鐵
了心要將她軟禁到底了。指望老爸放她走在目前看來是不可能的,老爸屬牛的,頑固起來無
人能敵,她只有想法逃走了。問題是怎麼逃?她的房間在三樓,一面臨海,一面是花園。臨
海方向不太可能,別墅建在傍海的半山上,臨海的一面都是光滑的峭壁,離海面幾十米遠,
她可沒勇氣來做這樣的跳水冠軍。那花園呢?她跳了起來,探頭去看陽臺下的情況,這一看
,她眼睛就開始發亮了。陽臺外有棵成年紅楓樹,樹已經長得比房子還高,伸出的枝葉有一
些都碰及到陽臺的外欄,樹冠很闊,看不見枝幹在哪,有多粗。賽爾爬在地上往下看,有些
失望,伸到陽臺的枝幹太細,無法支援她的體重,她必須吊到二樓才能上到能支援她體重的
樹枝上爬下牆去,這樣就能到別墅外公路上了。到公路上可以搭車去找在美國的同學,先打
電話給羅烈,只要他來了,護照那些應該不是問題。嗯,想到就做,現在天黑了,大家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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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她爬樹也不容易引起別人注意,天亮後就麻煩了。賽爾換了套黑色的運動服,才發現
沒鞋子,屋裡能找到的只有拖鞋,鬱悶了,她拿著拖鞋看了看又放下了,小姨藝術家的怪癖
,拖鞋上都是裝飾,一雙蕾絲,一雙流蘇,本是很有女人味的拖鞋,此時卻變成了她的累贅
。不管了,她索性不要鞋徒步開溜了。
為避免引人注意,羅烈幾人分開轉機到
美國,連續坐了十多小時的飛機,抵達時已經天黑了。來接機的人是堂弟派過來了,問羅烈
是去酒店還是去範賽爾的小姨家,羅烈說去小姨家。明知道現在不是拜訪的最好時間,但羅
烈就是想過去看看,那女人如果真是被軟禁的話,以她的脾氣,不知道會做些什麼嚇人的事
出來。
跟著他的譚天凡給小伍他們發了簡訊,告訴了他們去的地方,讓小伍他們到那會
合,一會小伍回了簡訊,說他們也過去了。
羅烈坐在後座閉著眼假寢,腦子裡卻在想怎
麼說服范家父母同意讓賽爾跟他走。老實說對這樣的說服他並沒有把握,他無法對范家父母
保證一定給賽爾幸福,他知道這是平凡父母對兒女的唯一期望。他想著就覺得有些心虛,金
錢和愛甚至生命他都可以毫不吝嗇地為賽爾付出,但他卻無法承諾她父母想要給她的安定。
劉老大婉轉地轉述了范家父母的話,這些話作為軍火王的羅烈聽了並不會自卑,但是作為想
做范家女婿的羅烈卻不能不自卑。他是無法給範賽爾平凡意義上的安定,也無法給她傳統意
義上的幸福。跟著他,或許就是跟著危險,跟著四處遊蕩或擔驚受怕。他能理解范家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