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侍立的戴婉兒,低著頭侍奉著。
馬皇后說的這些話的時候,她也是默默記在心裡。
她自幼父母雙亡,是爺爺把她一手拉扯長大。
十一歲時便進入承運侯府,侍奉楊鳴至今。
雖然楊鳴還有周圍的人對她都很好,
但是像馬皇后教導女兒安慶的話,
她也是頭一次聽見。
也是第一次,從馬皇后身上感覺到了,一個賢妻良母的重要性。
馬皇后拉起安慶,準備進入偏殿,卻是忽然想起了什麼。
轉頭對戴婉兒笑著說道,
“婉兒,我記得楊鳴與安慶的婚事,也就在下個月了。”
“你也準備準備吧!”
戴婉兒羞澀的對著馬皇后福了一禮。
“是,娘娘。”
安慶則是不解的,歪著腦袋問道幕後你讓婉兒準備什麼呀?
馬皇后伸手輕拍了一下安慶的小腦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
夜深人靜之時,
楊鳴獨自一人盤坐在昔日劉伯溫躺過的床榻上。
回想著往日的一幕幕輕嘆了一聲。
“來人。”
一名青衣人出現在楊鳴身前,抱拳躬身。
楊鳴閉著眼睛問道,
“先生的事辦的如何?”
青衣人拱了拱手正色道,
“先生的幾個兒子都過得很好,末將已經上下打點了一番,會保障他們無災無病,終身富貴。”
楊鳴長舒了一口氣。
“好,我知道了。”
而後微微睜開眼睛,看著面前青衣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禁笑著問道,
“怎麼,身為天子分隊的大統領,有什麼話還不敢說嗎?”
青衣人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然後輕聲問道,
“上尊,您為什麼不把先生的兩個兒子都……”
楊鳴搖了搖頭。
“先生已經為我殫精竭慮竭慮,熬幹了最後一絲心血了。”
“如今我已然決定迴歸大明,實在不願讓他的兒子們,也跟著再來這麼一遭。”
“而且,也許是人逐漸上了年紀,愈發見不得生離死別。”
“怕自己見到先生的子嗣,心中更是難過。”
“在意的人越多,也意味著離別之時越是痛苦。”
青衣人微微點頭,沉默著沒說什麼話。
“對了,錦衣衛那邊什麼動靜?”楊鳴突然問道。
青衣人忙正色稟報。
“並無任何異常,只是按照我們提供的地點對接,並未跟蹤查探。”
楊鳴聞言緩緩點了點頭,然後笑著搖頭說道,
“看來皇上,是徹底不在意了呀。”
然後問道,
“西域諸國的兵馬都回去了嗎?”
“西域諸國人馬,在小青夫人還有諸位青衣使的安排下,已然各自返回。”
“嗯!”楊鳴點了點頭。
“那邊的情況要三日一報,絕不能脫開我們的視線,明白嗎?”
“末將明白。”青衣人鄭重點頭應道。
就在這時,一陣鈴聲響起。
楊鳴微微抬頭看了一眼,然後對青衣人說道,
“我記得我們在北邊,尤其是東北一帶,人手薄弱是吧?”
青衣人點了點頭。
“是的,因為那地方苦寒偏遠,我們的人手這些年一直在外,以及中遠佈置。”
楊鳴點了點頭,說道,
“中原及現有規模暫且照舊,大明東北以及草原之上,要儘快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