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運侯府正堂內。
正在聽著樸德昌彙報城外工坊事宜的楊鳴,只覺得昏昏欲睡。
城外的工坊,便是楊鳴與毛驤出城尋找到的合適位置。
後來楊鳴到太子府尋到標哥,標哥直接把那塊兒地就安排給了他。
剛開始的時候,楊鳴本想著偷偷摸摸地搞出香水來。
可是入住承運侯府之後,沒過多久,就發現了樸德昌這個老東西會時不時地出府徘徊。
仔細一盤算,身邊除了綠瑤綠蔓和戴婉兒幾人,竟沒有一個是自己能夠真正能信得過的。
最後乾脆將城外的作坊,讓樸德昌那老貨去負責了。
反正他是老朱的人,讓他去負責工坊,他自然會有辦法維護工坊的運營,保護好工坊的機密。
果然也是如楊鳴所料,自打樸德昌負責城外的工坊,幾乎從來沒有出過任何問題。
除了在製造那面碩大的鏡子之時,楊鳴親自去指點了一番,便再也沒有去過工坊了。
這也是為什麼,在自己提親之前,老朱一卡主,楊鳴便知道該怎麼做了。
可以說,除了他的內宅之外,承運侯府幾乎就是一個篩子一般,誰也不知道哪個人會是老朱的眼睛。
也因此,對於樸德昌彙報的工坊事務,他根本提不起半點兒興趣了。
樸德昌彙報完畢後,看著興致缺缺的楊鳴,低頭不知盤算著什麼。。
最終還是一咬牙。
“侯爺,您上次親自去製作的大面銀鏡,小人之後命人嘗試製作了幾次,卻都失敗了。”
“銀鏡?”
楊鳴微微抬眼掃了一眼樸德昌,聲音淡淡問道:“誰讓你製造銀鏡了?本侯有說過讓你製造銀鏡嗎?”
“這……”
樸德昌聞言一愣,心中懊悔自己著急了。
忙道:“侯爺,自咱們府中有一面大銀鏡子傳出去之後,無數人都在打聽著呢,若是能夠製造出來,必定是能大賺一筆的!”
楊鳴嘴角微微上翹。
“老樸啊,你記住,你現在是我承運侯楊鳴的官家!我不管你還在外面兒兼著什麼差事,但我希望你掂量清楚。”
“本侯堂堂朝廷侯爺,想要處死一個不聽話的家奴,怕是皇上來了也不會反對吧?”
聲音雖然不大,還有著幾分調侃的意味。
但聽在樸德昌耳中,卻是恍若九天玄雷。
連忙跪在地上對著楊鳴叩頭。
“老奴的命都是侯爺的,絕不敢有二心啊!您交代給老奴的各項技術,老奴便是半個字都不敢外洩傳出去的!”
楊鳴不屑翻了個白眼兒。
你他娘是不敢外洩出去,可你敢給宮裡傳密啊!
想到上次與湯和當庭對峙時,見到的老朱案臺上的一個大號的龍形的玻璃藝術品。
楊鳴的心裡就是格外的不痛快。
他孃的,這法子他自己都還沒準備使出來呢,就被造出來端到老朱的桌案上了?
這不,趁著樸德昌這老貨來彙報,便是隨手敲打了一番。
其實楊鳴對於樸德昌的身份還有工坊玻璃之事,並不在意什麼。
承運侯府不上啊的侍女下人都是老朱當初賞賜的,又怎麼可能沒有老朱的人。
而且像這種能夠賺大錢的東西,不是他一個小小的承運侯能夠獨享的。
就算老朱不要分紅利潤,楊鳴自己也得找人分紅。
效果也是如同楊鳴所料,無論他麾下的什麼買賣,都沒有遇到什麼強買強賣強行佔有之類的小說中的橋段。
能在應天混的風生水起的,無不有著各自的手段,更沒有幾個是見了錢就眼紅的不要命的蠢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