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石頭落地的同時,也覺得有愧,便找了幾個小夥伴帶了幾罈好酒來賀喜。
在旺一巴掌拍到童宣肩上,“你小子行啊,不聲不響的就把媳婦娶進門了。”
噝,好痛。
人家肩膀這麼單薄你用這麼大力氣幹嘛。
童宣捂著肩膀嘟起嘴。
“嬌氣的跟個小娘們似的,哈哈哈……”
看著童宣吃疼的樣子,在旺幾個一起笑起來。
“因為桌子和地兒都不夠,所以分了三茬坐,你們幾個都是自己人,先跟我去庖房忙一會,等到最後一茬再坐。”
在旺幾個捲起袖子,“做飯是咱們本行,沒說的。”
因新來了一批生力軍,童宣便讓水生媳婦和幾個婆子到院子裡歇歇,吃個燒餅墊墊,一會坐席,眾人聽說是酒樓來人了,樂的讓賢,“行啊,你們忙,聽院子裡的人喊成一片說燒餅好吃,我們幾個老沒出息的暗裡不知流了多少口水,早就想去嚐嚐了。”
等到第三茬席菜上完了,童宣便跟在旺幾個在庖房擺了一桌酒菜。
“童宣,坦白說,你是我們這批人裡最有靈氣也是做事最認真的一個,老闆娘和東家看好你,我們哥幾個也看好你,將來做了灶園頭兒,別忘了照顧照顧哥幾個。”
童宣搖頭,“大師傅招我那會說,要栽培我做響堂……”
“響堂啞堂什麼的你就別想了,老闆娘和東家已經商議好了,要讓大師傅帶你呢,你呀將來必是我們灶園頭兒無疑。”
童宣蹙起眉頭鼓著腮,“這樣啊……”
心裡五味雜陳,說不出是喜是憂。
這一日直到深夜,客人們才散去。
有幾個醉的東倒西歪吵著要鬧洞房的,被重玲毫不留情地推出了院門。
童宣累的精疲力竭,回到東廂新房,才想起來只有一張床,轉身正要喊重玲跟自己搬床去,身後林媛道,“這麼晚了,今天就跟我將就一晚,明天再搬。”
這個時候要想不尷尬,第一要大方,第二要大方,第三要大方。
“嗯,也好。”
童宣應了一聲,關了門,默默脫了衣衫上、了、床。
見林媛留出裡面的地方給她,便爬到裡側拉過被子躺下。
裡面一人一床、被、子,外面蓋了一、床、大、被,枕頭也是一人一個。
還好還好。
如果裡面也是一、床、被、子的話,童宣無論如何也大方不起來,不知要怎樣扭捏呢。
喝喜酒的人說了那麼多段子,影影射射的,在腦子裡怎麼也揮不去。
那些人真是討厭。
童宣閉上眼睛想道。
林媛並沒有吹滅蠟燭,而是翻了個身,單手托腮看著看著童宣清秀荏稚的小臉,半晌道,“小童?”
童宣早就感覺到身旁人的目光,聞言睜開眼,“嗯?”
“為何立誓終身侍奉蓮淨?可是賣、身與她了?”
童宣搖頭。
這個,要怎麼說呢?
師父死後,她用擀麵杖撅著小包袱下山,結果走了一個多月都沒走出那道山脈,飢一頓飽一頓,每晚都會被山林中野獸的吼聲嚇醒,戰戰兢兢,忍受著漫長到一眼看不到邊的孤獨,暗暗立下重誓,下山後遇到的第一個人,不管是誰,都要撲過去抱大腿認祖歸宗,從此不離不棄。
學的是小鴨子。
剛孵出的小鴨子,看到的第一個身影,不管是大白鵝也好,還是小男孩也好,都不容置疑地認做自己的母親,從蛋殼裡掙出來後,便“嘎嘎嘎”地跟在母親身後寸步不離。
後來遇到了蓮淨和重玲,就跟著她們走了。
就這樣。
如果照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