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感冒,沒事掛了。”林絮聲音沉沉的道。
“哎,別掛,林絮……你猜我今天在擎宇酒店這裡,我見著誰了?”
那邊,卻出奇的安靜了一陣,片刻後,他才靜靜的道,“見著誰了。”
“徐自知!阿絮,她還有臉回來啊,說說,她走的時候,騙走了我們家多少錢,她怎麼好意思回來的,她竟然就靜悄悄的回了海城來了。”
“媽。”打斷了周廷怡的話,他說,“這種話不要再讓我聽到。”
“什麼?什麼話?”周廷怡說。
林絮道,“關於徐自知騙錢之類的。”
“哎,她難道沒做過嗎,還不許我說?反正……”
“您現在在擎宇?”
“沒啊,我看到她了我還能在那待下去嗎,我氣的就走了。”
“媽,你別去那裡了,晚上我回去再說。”
“晚上你回來?”周廷怡想,那正好,他回家來,今天家裡也沒什麼事,她可以叫王家的王純過來了,兩個人正好見個面。
掛了電話,周廷怡心裡感覺好了點。
*
擎宇酒店總統套內。
陳慧看著闊太太們坐在那裡,擺著麻將。
房間是九千塊一天的,她們包了一天,贏了的那個付房款。
桌子上擺著各種顏色的籌碼,機器一轉,牌就自動洗好了碼上,旁邊小几上放著茶水果盤,幾個人吃著喝著,聊著各家八卦。
“剛林太來電話了,說來不了了。”一個微胖的太太說。
“又來不了了?哎,貴人事多,沒辦法。”
“今天她來不了真是情有可原。”另一個邊看著牌邊一副瞭解詳情的樣子,說,“昨天你們不知道吧,她家鬧開了,老大上吊,鬧的整個市醫院一個晚上沒消停,到處都是人。”
“不是吧,我們怎麼不知道。”
“誰敢往外說啊,我家姑爺是在市醫院有同學,告訴他的,這訊息還沒傳出來,不過也快。”
女人說著,抽出細長的煙來,點燃了,熟練的放在嘴上點燃了。
陳慧端著點心放好了,忙出去了,一出去就看到徐自知正過來,她跑過去道,“剛裡面打麻將那些富婆說,林家昨天有人上吊了。”
徐自知哦了聲,說,“她們在裡面說?”
“是啊。”陳慧說,“徐經理,你說她們家裡那麼大,花錢跑這裡來開。房間幹嘛。”
徐自知笑道,“在家裡不是亂嗎,丈夫兒子的回去看到了,也要反感,不如在這裡,怎麼髒怎麼亂隨便了,而且大家說話也方便,太太們也是有自己的交際方法的,有時候會去哪家專門打牌,那家偶爾不開牌了,就出來開。房間。”
“哦,原來是這樣。”陳慧說,“有錢人的消遣可真是貴。”
這時徐自知的電話響了起來,她說,“我先接個電話。”
拿起了電話來,她到一邊去,“阿絮?”
“晚上跟我一起回趟家。”他在電話裡說。
徐自知愣了愣,“回家?回哪個家?”
“林家。”
徐自知一時沒想到,昨天訂婚典禮沒見著,心裡還有些慶幸了,今天卻又要來一遍。
“怎麼忽然的……你感冒不是還沒好?”
林絮似乎沉吟了聲,吐出了一口氣,聲音因為感冒而顯得有些沙啞和慵懶,“我媽今天去你們酒店了,好像看到你了。”
徐自知一愣,她不記得她什麼時候在酒店看到過周廷怡,不過,這幾天酒店不少太太來打牌,因為新開的酒店,乾淨,整潔,她們發現了,就愛聚過來,玩膩了再換地方。
大概周廷怡也是跟著她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