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大用之。反正桑弘羊所提的均輸平準之事,也需要人去弄。”劉徹說道。
陳嬌心微微一沉,和劉徹處了這麼久,她當然知道劉徹這兩三年裡定然已經暗中觀察賈氏許久了,這次親來不過是給賈氏的最後一次考驗。看來賈杜康能否脫離商賈身份,成為朝堂之中說得上話的人物,就看他這次會如何應對了。
……
“大哥,淮南不穩,已經是天下皆知之事。那劉公子的來意,只怕不簡單啊。”賈府內院一個聲音響起,說話者正是那個盧大胖。
一邊還有一個神情冷峻的白衣青年,待得盧大胖說完,那白衣青年開口說道:“是啊。前陣子我押鏢去淮南,那邊幾乎已經劍拔弩張。怕是淮南王動手之日不遠了。”他正是賈氏之中,負責管理鏢師的水無夜,乃是賈杜康的結拜二弟,武藝十分高強,賈氏鏢局這幾年來能夠順風順水支撐下來,他功不可沒。
兩人前面,一直負手而立,穿著褐色衣裳的男子轉過身,正是賈杜康,他開口說道:“二弟,三弟,我們只是普通商賈,貿然介入這種爭鬥,不合適。”
“大哥,問題是,現在是他們找到了我們頭上啊。”盧大胖一臉無奈地說道,“他指明要送貨去淮南,我們若不答應。那淮南王府要給我們下絆子的話,我們這些升斗小民肯定應付不來。”
“那就先收縮在淮南的買賣,避著點就是了。”賈杜康面色不變地說道。
“收縮?”盧大胖不由得大叫起來,“大哥,淮南可是最大的諸侯國啊。我們每年在那裡可賺不少錢啊。你這一收縮,不是讓沉甸甸的黃金自己往外飛嗎?”
“難不成,你還真想幫他們把這貨運了?”賈杜康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這個守財奴般的小弟,說道。
“那也不成。如果讓朝廷知道了,我們可就不妙了。”盧大胖稍稍考慮了下,就把頭搖得撥浪鼓似的。
“是啊。”賈杜康點頭道,“淮南王雖然人稱賢王。不過淮南王太子和那個陵翁主卻太過嬌縱,不是可以成大事的人。所以我們還是少和他們接觸的好。”
“大哥,雖然我們想靠向朝廷。可是,這幾年,朝廷對我們的態度卻是不冷不熱的。”水無夜開口說道,“當年你一口氣捐了大半的家產,可朝廷卻……”
“二弟,”賈杜康倒很是沉靜,並不是很著急,說道,“二弟不要急。我捐這錢財,本也不奢求什麼高官厚祿,只是想要個家宅平安罷了。這幾年我們賈氏雖說沒有得到多少好處,不過終究也沒被那些小吏打壓。這樣,就足夠了。”
水無夜和盧大胖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知道眼前這個大哥雖然是賈氏的掌舵人,生財有道,不過卻是個沒多少野心的人物,只是做到他們這個分上的商賈若還只想著家宅平安,未免太沒出息了些。
“不說這個了。那批人既然在新豐,我們派人盯著點,別讓他們來找麻煩就是了。”賈杜康說道,“倒是今天來的那個卜式,你們說該怎麼處理呢?”
“卜式……”盧大胖沉吟道,“他從我們這裡購糧去他家鄉解災荒,卻拿不出相應的抵押物,這筆買賣,實在有些風險。若是平時,自然不能答應,只是……”
“只是他這幾年為我們提供了這麼多的馬匹,這份情卻不能不還。”賈杜康接過他的話,說道。
“是啊。”盧大胖點了點頭,說道,“大哥,照說卜式的家業那麼大,不可能拿不出現錢的啊。怎麼這次兩手空空地來了呢?”
賈杜康也是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這個合作伙伴怎麼變成了這樣。
水無夜接話道:“這事,我倒是知道一點。那卜式也是個痴人。他將自己白手創下的家業都給了他的弟弟,所以現在是兩手空空了。”
“什麼?”盧大胖驚叫起來,“他可是河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