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太子來。”
新豐客棧。
在年節將至的九月出行的人十分少,所以偌大的新豐客棧其實沒住幾個人,劉徹等人的到來給了那掌櫃一個意外之喜,所以在大把四銖錢的誘惑下,他痛快地空出了整個客棧。這幾日,劉徹倒也沒有閒著,他帶著陳嬌和劉葭幾乎將整個新豐城的裡裡外外都逛了個遍,他彷彿將試探賈氏的事情完全忘記了,像個工作之餘帶著妻女旅行的丈夫,將她們照顧得無微不至。陳嬌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看著這一切,想不透劉徹此舉到底是什麼意思,倒是小劉葭是第一次在宮外經歷民間的過年,顯得十分興奮,又是蹦又是跳的,好奇得不得了。
洗漱完畢,從內室走到外間,看到劉葭正坐在劉徹的腿上,附在他耳邊說著悄悄話,悅耳的笑聲在空空的房中飄蕩。陳嬌整理了下自己的心情,走上前,問道:“你們父女又打算做什麼啊?”
“娘。”劉葭笑嘻嘻地看著陳嬌,說道,“我和爹說好了,我們今天到城外去玩。”
“城外?”陳嬌怔了怔。
“嗯!”劉葭點頭道,“城裡我們都玩過了。所以,今天我們去城外玩!”
陳嬌用詢問的眼神望向劉徹,只見劉徹笑著聳了聳肩,說道:“我已經讓人開始收拾了。我們到城外遊玩,然後就去雍地。”
陳嬌不禁“咦”了一聲,她實在很詫異劉徹竟然打算就這麼離開。劉徹自然知道她驚訝的是什麼,便走到她身邊說道:“我們現在開始走,一路上可以好好看看風景,帶葭兒遊玩一番。到達雍地的時候,時間就差不多了。”
陳嬌心中忽然一動,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大費周章安排出遊,難道不是為了賈杜康?”
只聽到此言一出,劉徹一貫平靜的臉色起了一絲絲的變化,輕微的尷尬自他臉上閃過,就聽他輕咳了一聲,說道:“時候也不早了,我們該出發了。”
見他這個反應,陳嬌反而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想來的確是,以劉徹的個性就算他想試探賈杜康,又哪裡需要親自微服出巡呢?派人去監視調查,再將人召到跟前一見也便是了。記得歷史上的那個卜式傾盡家財助邊,劉徹也不過派了個小吏詢問了一下。就算賈氏多了個四不像的鏢局,想必對他來說,也沒那麼重要,這些東西,只要他一聲令下,就可以盡數毀去。只可惜自己太短見,竟然沒有看出這一點。
不是為了賈杜康,難道是為了……
一路上,陳嬌一直想著這個問題,不知不覺一行人已經出了城。
城外自然是秋風蕭條,不過陳嬌卻驚訝地發現城外竟然還有另一班人在。劉徹早她一步發現了那些人中竟然還有一個熟人,那個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盧大胖。在他的身邊還有另外三個男子,似乎正在相互告別。
盧大胖等人自然也發現了劉徹一行人,盧大胖嘆了口氣,走上前,對劉徹行禮道:“劉公子,好久不見。”
“不必多禮。”劉徹笑著揮了揮手,說道,“盧公子這是?”
“在下和兩位兄長,為一位老友送行。”盧大胖說道。
“噢?”劉徹挑了挑眉,看了看幾人身後的糧車,說道,“盧公子不肯接我的買賣,但是你為這位老友送的,卻似乎是糧草啊?只不知誰這麼有面子呢?”若不是這邊的城門出去不是和淮南江都諸國的方向相反,劉徹怕是早沒這麼好的心情和他說話。
“公子說笑了。”盧大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那些都是賑濟河南災民的糧,怎麼能和公子的比呢。”
“河南災民?”劉徹聽到這話,心頭一動,想起的確得到訊息說,河南遭災之後,今年秋季顆粒無收,只是,什麼時候這賑災的事情輪到平民頭上了。賈氏做這些事情,莫非所圖不匪……之前在賈氏門口的粥棚所見的情景又一次浮現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