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淵喊來守在外面的林海:“快去照這個方子把藥抓來。”
林海收了方子,立刻騎馬去辦。
他心裡知道,這後面生病的人絕對不是蕭公子,但也怠慢不得!畢竟這是堂堂英王爺親自劫來的人。
看著林海關門出去了,恆淵才轉身走進了內室。
站在床邊的人聽到動靜扭過頭,見是恆淵就淡淡笑了一下問:“派人去抓藥了?”
“恩。”恆淵應了一聲走到床邊,自然的站到他身邊拉住了名悅的手。
輕輕掙開他的手,名悅指指床上氣絲如遊的人說:“你早知道他是男人?”
恆淵苦笑著搖搖頭:“我那有那麼神?念在他也是故人,才不忍心看他命歸黃泉。卻真是沒想到……”
名悅眉毛一挑:“原來也是故人。”
恆淵抬手點點名悅似乎帶著一絲嘲弄的嘴角,無奈的說:“我如果說他是和你一樣的故人,你可相信?”
名悅輕輕嘆口氣,伸手反握住恆淵的手:“我又沒說不信,再說你又何苦騙我?。”
說罷,眼光又看向了床上的人:“他還能堅持不住嗎?”
恆淵彎腰在床頭的圓凳坐下,伸手兩指搭上床上那蒼白細緻的手腕,再次靜心把脈。
半刻後,恆淵鬆開手站起來說:“沒事,幸好路上已經給他喂下半棵朱果,脈象雖然微弱,但還算平穩。等藥來了煎好在服下半個,他的命就算保住了。”
既然恆淵都說死不了,那就沒什麼好擔心了。
鬆了口氣,名悅找了個凳子也坐了下來,在馬車上陪著病人顛簸一天,不敢開車門透口氣也是很辛苦的。
()
說來真是話長,前天剛出了大京隊伍加速前進剛一個多時辰,恆淵忽然就要名悅陪他去車裡歇一會,一進去恆淵把門一關,就開始脫衣服!
看名悅轉身要竄,恆淵連忙攔住他,小聲給他解釋。
原來,剛才他接到蝙蝠飛鴿傳來的緊急密報告。
恆淵現在是要名悅換他的衣服後帶上紗帽出去,冒充他在隊伍裡,而他則要悄悄離開一會。
明白了恆淵的意思,名悅又擔心他遇到危險,恆淵就笑說:沒關係,我帶林海他們幾個侍衛去就可以。
於是恆淵就穿著名悅的衣服,帶了紗帽就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
等到夜裡,隊伍按計劃在第一站驛站停留的時候,恆淵半夜才回來!胳膊裡還抱個幾乎半死的人,嚇了名悅一跳。
後來才知道這個病的要死的被恆淵階來的少年,竟然就是定遠王家芳名遠播的郡主!!
郡主變少爺是很奇怪,但想想連易月何然不也是男變女去遮人耳目了,那麼定遠王老奸巨滑的把兒子當女兒樣就可以理解了。
外面傳來林海的報告聲,原來他已經把藥都抓來了。
名悅習慣性的就要出去,恆淵連忙一把拉住他:“你出去幹什麼?現在大家都知道你身體不好臥床休息,你出去被外人看到怎麼辦?”
名悅這才想起,現在重病在床的是他!
61
聽到恆淵出去關門的聲響起,名悅輕輕走到床前。
床上的人靜靜躺著幾乎感覺不到他的一點氣息,如同一個沒有生氣的漂亮娃娃。
名悅無聲一笑:又一朵桃花?
恆淵出去沒一會就回來了,原來是叫人送了飯菜過來,等人出去了,恆淵就把名悅拉出來吃飯。
奔波一天,名悅也沒什麼胃口,本想隨便喝了點稀飯就好,結果被恆淵硬勸著喝下一杯白酒說是鬆鬆乏。
這頓飯吃的還算很快,應為恆淵說廚房裡還煮著藥要去看著點,就出去了。
名悅自己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