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還是杜世全出面做的保人。這會兒杜世全一看到梅若鴻就火大,萬一梅若鴻再被抓,醉馬畫會的人不會出手救,杜世全又不肯理,那她可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所以她聽到這句話,拼命的扯梅若鴻,希望他能冷靜下來。
如果是別人拿這來威脅梅若鴻,或許梅若鴻還會收斂些,可是說話的人偏偏是谷玉農,是那個他最討厭最瞧不起最憎惡的谷玉農,想想他當初四處懇求加入醉馬畫會時失魂落魄的樣子,想想他懇求子璇原諒他時候的可憐樣子,這樣一個人,他憑什麼這個時候會這樣趾高氣昂的威脅他?梅若鴻想到這裡就怒火中燒,於是不退反進的往前跨了一步,猛的推了一把谷玉農,“你是什麼東西,也配在這裡跟我說話!”
“我是子璇的朋友,當然不能跟梅先生你這不是東西的東西相提並論了。”谷玉農沒有防備,被梅若鴻推了個趔趄,然後子璇立馬擔心的扶住了他,她關心的舉動讓他心裡喜滋滋,當下什麼不悅都忘記了,對梅若鴻的調侃也更加犀利。
“谷玉農,你少在這裡耍嘴皮子。我知道,我這裡失竊的那三幅畫,一定是你做的手腳對不對?你這個小偷,把我的東西給我交出來,就是你拿走了我最寶貴的畫作,害我的畫展失敗。”梅若鴻對著谷玉農咆哮,一口咬定他就是讓他那三幅“寶貝”失竊的真兇。
梅若鴻的畫丟了?醉馬畫會的眾人人聽到這個訊息,臉上驚訝的表情都不似作偽,而於素心更是口無遮攔的驚歎出口,“這種畫竟然還有被偷的價值,那偷畫賊真是沒眼光。”
她的這句話,讓梅若鴻狠狠的窘了一下,這個女人竟然敢這樣評價他的傑作,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他忍不住怒吼,“你給我閉嘴,你根本不知道我丟的那三幅畫是多麼的傑出!”
“反正也沒有人看過,你把它誇的跟花兒一樣我們也辨不出真假,所以你隨便亂吹就是了,吹牛又不用交稅,是不是?”於素心跟他又不熟,也不用考慮給他面子這種事,所以回答的很直接。而其它人一聽她的話,聯絡到梅若鴻平素喜歡誇大的作風,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又覺得似乎真的是這回事。
“你們,你們,”梅若鴻張牙舞爪的揮著手,卻第一次覺得自己有嘴說不出理。
“梅先生,你的畫丟了?”谷玉農站起身子理了理衣服,一副剛聽到這個訊息的樣子,非常紳士的說“真是的,畫丟了就應該報巡捕房警察局啊,你自己在這裡嚷嚷能解決什麼問題。看在你這麼著急的份上,也為了表明我的清白,這樣吧,偷畫賊我就幫你查查。”
“我不要你幫忙!”谷玉農的好心被梅若鴻拒之門外,他才不要他假好心。梅若鴻只覺得谷玉農這樣搭腔肯定有陰謀。
“既然丟了畫,那為什麼不要人幫你找回來?莫非你是心虛,根本畫不出畫來,所以才拿那子虛烏有的東西做幌子,為你的無能辯解?”谷玉農被他那麼吼,也沒有發怒,只是輕蔑一笑,擺明認為梅若鴻所謂的三幅畫根本不存在。
“誰說我那三幅畫是子虛烏有!你少汙衊我!”聽到這種質疑,梅若鴻一下子受不了了,“好,既然你要查,那就儘管去查好了!如你所願,我就把委託權交給你,讓你痛痛快快徹徹底底的查個夠!我倒要看看,等我的傑作物歸原主時,你們看了那樣的三幅畫,還有什麼話好說。”
“好!”谷玉農聽到這句話,很開心的笑了,“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你這樁失竊案我就幫你查了。呵呵,希望到時候的結果,不要讓我們太吃驚才是。”
咆哮
梅若鴻的畫展最終以慘淡的成績收場,最終除了丟失的畫之外,唯一賣出去的幾幅畫,卻是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