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那幾日阮瑾瑜不吃不喝的跪在自己床前,就是為了能立馬坐上龍椅,她曾詢問過這其中原因,才知道原來他竟是為了顏玲雪這麼一個女人。
心中頓時火冒三丈,自古紅顏禍水果然不會錯,她當時便否決了阮瑾瑜的決定,可兒子終歸是兒子,切斷骨頭連著筋。
看著面色日漸消瘦的阮瑾瑜,韋明潤也終於坳不過他,同意了這瘋狂的做法。
但,終究還是錯了……
“朕還沒死呢,皇宮就這麼熱鬧,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擺了擺手,閒雜人等便都下去了,幾位王爺齊齊站在一起,阮凌則是由銘攙著,臉色更加蒼白了。
“如今太子之位空虛,朕卻不打算立時選出新太子,也省的你們兄弟幾個再出紛爭。”緩了一緩,又道,“往後後宮之事就先由你們的母妃齊妃費心了。”
阮慶蕭兩兄弟點點頭,只道了謝恩,並保證會與母妃一起,為西蒼後世造福。
在說這齊妃,全名達士滿哈敏敏,先後為阮凌產下三子,便是如今的阮慶蕭、阮慶禮與阮慶書,老話說,母憑子貴,她自然也是這後宮舉足輕重的人物,風華也與韋明潤不差分毫,兩人平日交情甚好,將這後宮之事交給她打理,想必也會容易不少吧。
“父皇多慮了,我們兄弟幾個一向情同手足,又怎會自相殘殺呢!”
阮慶蕭答著,便取了檀木椅叫阮凌坐下,一舉一動不失兄長風範。
阮凌欣慰的笑笑,“這我便放心了。”
“皇上,你的身子還未痊癒,小女還是送你休息吧。”
阮凌點點頭,簡單的交代了幾句,便蹣跚著離開了。
這夜,大家各懷心事,卻是誰也不知,一場更大的變動卻因此番事故而起。
啪啦一聲,那精緻的珍珠鑲金繞手鍊便碎了一地,顏玲雪驚了一驚,看著窗外的夜色,心中越發的不安起來。
不知怎地,從阮瑾瑜走後的這兩天起,她的心就一直惴惴不安,竟也是連著兩夜都沒閤眼,如今這心越發的亂了。
嘆著氣去拾地上散落的珍珠,卻聽窗外一陣窸窣,以為是阮瑾瑜回來了,便急忙跑出去尋,奈何卻是幻影一場。
“心浮氣躁可不是成大事者的作風。”
正要回屋的顏玲雪一怔,猛的回頭,卻只看到一雙滿是寒氣的鳳眸,便頭腦一沉,昏了過去。
“你是誰?”
渾身被澆個透頂,顏玲雪從寒冷中醒來,見周身景物陌生,在看面前那面色冰涼男人,渾身一顫。
她雖不是什麼大人物,卻也不是傻子,這人絕不是剛剛她見到的那鳳眸男人,但,她與他們並不熟識,將她抓來,又有什麼事!
“放聰明點,會少些疼痛。”
原來這人竟是花千夜的暗衛寧一,這麼分析一來,顏玲雪剛剛看到的男人,定是花千夜不假了。
根本不顧顏玲雪的反抗,寧一直接將手中的藥丸給顏玲雪服了進去,用功將其順入五臟,隨即粗魯的給她灌了口水,便轉身離開了。
四面都是牆,任是顏玲雪怎麼叫喊,也不過都是迴音而已,喊累了,便也睡了過去。
“姐姐怎麼樣了?”
“不礙事,劉仁已經診治過了,只是驚嚇過度。”
阮璟默無奈的笑了笑,想不到玲瓏竟也有驚嚇過度的時候,還真是叫人哭笑不得了。
眼看已經破曉,大家一夜未眠,不過好在皇宮的事已經處理妥當,也就放寬心了。
玲瓏醒來之時,正是第二日辰時,大家的精神也都恢復了七七八八,各幹各的去了。
“小姐,你終於醒了!”
鶯兒端著熱粥走了進來,看著玲瓏起身,一下子情難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