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的乾乾淨淨,恢復都以往的淡漠,淡淡的跟對方點了下頭 ,自動的把對方眼裡那絲鄙夷看做是幻覺,恭敬而疏離。
“君上,晚餐已經準備好了,請到前廳用餐。”眼見幾人都弄妥當了,老總管適時的提醒出聲,於是眾人移步去前廳。幾乎是本能的齊牧並肩走在了墨洛維斯,卻在下一秒,接收到了一個夾著冷意的視線,不用看齊牧也能猜到是誰,當下便想後退半步,卻被男人拉住手臂止在當場。
三人之間氣氛微妙,男人冷冷的掃了女人一眼,便沒有了其他的動作,卻已足以讓對方心上一陣顫粟。
這一餐,齊牧幾乎是食不知味,心頭有什麼東西在‘滋滋’的往上冒,一點點的拉扯著他的神經,帶出一陣強過一陣的痛。
艾維多就坐在他的對面,看著他那沒動過多少的飯很是有些意見,“哥哥,你怎麼不吃?”低低的甜美的聲音在餐桌上響起,說完小傢伙似乎也嚇了一條,張著大眼睛小心翼翼的看這那做於主位上的人,見對方沒有要批評自己的意思才暗暗的鬆了口氣。
其實墨洛維斯早就留意到了齊牧的情況,只是兀自的開口,又會讓對方感到不適,便只能冷著臉,釋放著一陣強過一陣的冷氣。這會有人問出了聲,目光便直直的投射了過去,內裡夾雜著些微的怒意。
“哥哥中午吃太多了,這會還脹著呢!”跟小孩子其實很好說話,對於此道,齊牧已然有了一定的經驗,除去最初的愣然,回答起來倒很是從容。
“哦!”小傢伙果然只輕應了一聲,就低頭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用完餐,回到位於三樓的房間,沒有開燈,齊牧直徑走到了那落地窗前,靜靜的站著,清輝的月光淡淡的流瀉在他的身上,在這個七月的盛夏,讓他感到了陣陣的冷意,更讓他無措得可以。
腦子裡有什麼東西在嗡嗡的響著,讓他的腦袋脹痛非常,可這一刻他卻是從未有過的清醒,一直以來那些刻意被他忽略的東西,從四面八方襲來,真實的放在了他的面前,讓他不得不去面對。
那個人是他的父親,而他是他的兒子,這是永遠無法磨滅的事實,他還有兩個妻子,有其他的子女,更重要的是:那人還是這個國家的王,是這個國家所有人的精神信仰,他有自己的責任負擔。
而在這一切的面前,他不過就是一個渺小的存在,一對一的愛情遠比他想像的要來得遙不可及。
可現在他應該怎麼辦,心早已給了那個人,要他如何能收回,不可能也辦不到,齊牧感到了深深的迷茫,心中的痛開始蔓延糾纏。
連續幾日,齊牧雖然表面上依然淡定,可內心卻是一直淪陷在一種恍惚的情緒裡,久久的無法找到任何的解脫方法。
就在齊牧掙扎不已的時候,有個人就那樣大刺刺的闖進了那未經男人允許不得進入的地方,帶著絲鄙夷的意味輕蔑的站在了齊牧的面前,一瞬間齊牧感覺到了從對方身上彌散過來的濃濃的不屑。
“我希望你儘早從這裡離開,這個地方不是你該待的。”低沉告誡的聲音,夾雜著絲絲的冷意,冰冷的目光直直的落在齊牧的身上,就如同被毒蛇盯上了一般,齊牧不自覺的輕顫了一下,多日來一直糾纏在心頭的一切,在這人出現的一瞬間,化做了尖銳的利器一點點的穿透他的心臟,他幾乎聽到了血液滴落時的‘滴答 ’聲。
“抱歉!我想這事不是你說了算。”怔怔了許久,齊牧才蒼白著臉,淡淡的回答出聲,面上沒有絲毫的情緒,可那側面卻莫名的讓人感到傷痛,就彷彿下一刻就會有巨大的悲傷將其淹沒一般。
“不要臉的東西,竟然勾引自己的父親。”聽聞回答女人的臉上,霎時色彩斑斕,咬牙切齒的話語,讓那原本好看的面龐變得猙獰異常,手掌緊跟著扇了過來,可惜還沒落下就被齊牧抓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