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溫柔繼續往前走。 剛走幾步,溫柔倏地停了下來,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我。 我被她看得有些莫名其妙,當然,也有些心跳加速。 因為她是忽然停下來的,我一不小心就壓到她身上了。 此時我倆身子幾乎貼在一起! 月光之下,我甚至能看到她彎彎的睫毛,撲閃撲閃的,清晰又美麗! 我有些緊張,磕磕絆絆道:“又……又怎麼了?” 溫柔一動不動,側著耳朵道:“你聽,什麼聲音?” 我仔細一聽,很快也聽到了。 遠處似乎傳來一陣“咿咿呀呀”的聲音,好像是嗩吶、二胡之類。 我說:“好像是樂隊!” 溫柔道:“這荒山野嶺的,能有什麼樂隊!” 聲音越來越近,很快就到了近處。 我爬到小土坡上一看,迎面居然是一支迎親隊伍! 最前面是一匹白馬,馬上坐著新郎官,穿著一身喜慶的大紅色衣服! 新郎官後面是一頂八抬大轎,底下八個轎伕均光著膀子,看去非常健碩。 此外轎子旁邊還跟著一個體態臃腫的老女人,手裡拿著一個扇子,應該是媒婆了。 這時溫柔也爬了上來,道:“好像是迎親隊伍!” 我說:“這兒方圓幾十裡都看不到人煙,好奇怪!” 溫柔道:“你想表達什麼?” 我說:“會不會是鬼啊?” “你嚇唬我!” 溫柔撇了撇嘴,有些害怕地朝我身前靠了靠。 我其實倒不是要嚇唬她,實在是最近我遇到了太多的靈異事件,甚至都有些見怪不怪了! 我說:“這種結婚陣仗,現在已經沒有了吧?” 溫柔道:“這裡是中部、是山區,和我們那邊的平原不同,很多地方還很落後的!” “或許吧!” 我只能在心裡暗自祈禱。 說話的功夫,迎親隊伍已經到了跟前。 新郎官年齡不大,看去二十歲不到的樣子,喝得紅光滿面、一身酒氣,隔著七八米都聞到了。 看見我和溫柔,新郎官催馬過來了,抱拳道:“敢問二位,方才可曾看見我家娘子?” 我和溫柔對視一眼,同時搖頭。 新郎官摸了摸鼻子,似乎在聞什麼,最後調轉馬頭,朝溫泉方向去了。 後面媒婆則朝我和溫柔撒了一把糖果,笑呵呵道:“同喜同喜!二位真是郎才女貌、一對璧人!” 我和溫柔還沒來及開口解釋,迎親隊伍就走了。 半晌,溫柔道:“這些人說話好奇怪,文縐縐的,我不喜歡!” 我說:“他們好像往溫泉那邊去了。” 溫柔道:“所以呢?” 我本來想去看看的,但尋思自己還有要事在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於是道:“沒什麼,咱們回去吧!” 回到高速公路。 車上半個人影也沒有。 偌大的車廂裡,就我和溫柔兩個人。 而且這條高速路線很偏,幾乎看不到車輛經過,周圍靜得可怕! 我和溫柔像之前一樣、並肩坐在一起。 因為太累,不知不覺就靠在一起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溫柔忽然“嚶嚀”一聲。 我睜眼一看,只見她捂著肚子、一臉痛楚。 我關切道:“你怎麼了?” “肚子疼!” 溫柔眉頭緊鎖在一起。 “肚子疼?” 我說:“咱倆也沒吃什麼東西啊,喝的水也都是一樣的!” 說到這裡,我忽然想到了什麼,道:“剛剛媒婆撒的糖果,你吃了嗎?” 溫柔點了點頭,道:“吃了一顆……嘔!” 說到一半,她忽然起身往外跑。 跑到門口,她再也忍不住了,彎腰吐了起來。 我趕緊給她拿水。 半晌,溫柔吐得差不多了。 我低頭一看,只見腳下嘔吐物中,有一個黑乎乎、長著綠色眼睛的蟲子,正在那裡蠕動著,一邊蠕動,一邊吞食那些嘔吐物。 “靠!” “真他媽噁心!” 我上去就是一腳,直接把蟲子踩爆,綠色汁液滋了老遠! 我把水遞給溫柔,輕輕拍打她的後背,道:“好點沒?” 溫柔蹲了一會兒,又漱了漱口,道:“好多了!” 我說:“肯定是剛剛糖果的問題!” “嗯!” 溫柔道:“可能過期變質了吧,不過剛剛吃的時候沒覺得!” 我倆蹲在車門前。 隨著夜色越來越深,聽到遠處山上不時傳來一陣陣猛獸嚎叫的聲音。 溫柔嚇得蜷縮著身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