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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彥流抬眸狠狠瞪向司墨昭,大喝道:“司墨昭,你發的是什麼瘋?北影哪裡惹到你了?你竟是要殺了他?信不信我把你的延州夷為平地?”
微弱的呼吸,微微聽到的心跳,令他心頭瀰漫出殺意,若不是現在懷中抱著北影,他此刻一定要殺了司墨昭!
司墨昭不回答,他的眸子冷冷的掃視了隨後趕來的人,手中的蒼浪劍尚且滴著濃稠的鮮血,一滴一滴,融化了皚皚白雪。
“微之!”君遙打算衝上去,一雙手拉住了她的胳膊,阻止了她的行為,她回過頭,是朱羽,他沒有蒙面紗,半毀容的臉龐出現在君遙眼前,但她已經無暇關注這些,眼睛一眨不眨的鎖定著司墨昭。
“別去,他的樣子像是被控制了,容易誤傷你,即使是你,他也絕不會手下留情的,若你不打算看到他醒來後悔恨交加的神色,就不要去。”
拓跋元瞪大了眼睛,這是怎麼一回事?司墨昭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殺墨北影,他們之間沒有那麼大的仇恨吧?
“那該如何?”君遙深吸口氣,穩下了焦急的心情,面容鄭重的開口。
“解除控制才是真的,我們得先知道是什麼控制了他!”
“我突然想起來。”拓跋元思索著說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司墨昭額頭憑空出現了朵黑色蓮花,我以前在演武學院時明明記得是沒有的,會不會與這個有關?”
一語驚醒夢中人,君遙和羽墨太子凝神朝司墨昭看去,果不其然他的額頭有一朵盛放的黑蓮,顯得格外突兀詭異。
“這蓮花,我前面見到的時候貌似還是半開的,什麼時候全部盛放了?”
君遙想起了前兩天的事情,在床榻上她觀察過這蓮花的,當時的花瓣並未全部開放,如今竟是盡數綻放,透著幾分不祥的意味。
“難道是這朵黑蓮的緣故?這黑蓮究竟何時在他身上的?”
羽墨太子喃喃自語著,三人再抬頭時,司墨昭的身影離奇的不見了,他們似乎沒有聽到離開的腳步聲,墨彥流淡淡道:“剛才他身上起了一陣黑霧,接著就消失了。”
他嘗試過靠近,殺了司墨昭!那黑氣彷彿是有意識的,擋住了靠近的任何人。
“朝哪個方向去了?”君遙焦急的追問。
“你著急他,不該先著急北影麼?你對他,就這般熟視無睹?他是愛著你的,為了你甘願忤逆朕,可惜你關心司墨昭,始終不會關心他。”
君遙一時間語塞,她有些說不出話,墨彥流的指責是事實,她第一關心的是微之,不是危在旦夕的墨北影。
“墨彥流,你說的是什麼屁話?”羽墨太子冷笑,他嘲諷道:“你兒子是喜歡遙兒不錯,但司墨昭是她的丈夫,你認為做妻子的應該關心其他人,而不是自己的丈夫?”
墨彥流皺了皺眉,他猛地抬眸對上羽墨太子的眼睛,道:“羽墨,你何須如此與我爭鋒相對?你……和以前的差別很大。”
“沒有人經歷了那些事,還能心平氣和的,哪怕從前的我再怎樣好脾氣,再怎樣的寬厚仁慈,終究是不會選擇忘卻的,我最恨的是背叛和欺騙!”
羽墨?君遙驀地怔住了,墨彥流叫他羽墨?那他豈不……就是……
羽墨太子自是注意到了君遙的神情,他苦笑一聲:“是的,遙兒我是你的父親,大周朝的最後一任太子,傳聞中**於東宮的羽墨太子。”
雖然想著與她相認,但這樣的臉龐,半邊的鬼魅之顏,她會接受麼?她能容忍這樣的父親?
君遙默然,她一瞬間難以反應,這個人,是她的父親?或者說,是原來身體的父親?頓時她有些手足無措,接連的打擊到來,先是微之,隨後是羽墨太子,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先治療墨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