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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的事情,再要強求禮教一絲不錯,不過是掩耳盜鈴,徒惹笑話罷了。因而只是笑道:“邵二哥是父親的弟子,這次應該是恰逢其會;至於我那被出族的表哥,只怕真是心心念念關注著我,會出現倒是不算奇怪。”

“這話是說你早就有準備了?”老國公問。

“孫女聽書上有句話說‘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以為然。”徐善然說。

老國公笑了笑,冷不丁問道:“怪不怪祖父?”

這話是在說今天馬車滑下坡的事情了,徐善然說:“若祖父肯答應我的要求,我就一點不怪了。”

老國公啞然失笑:“若是不答應呢?”

“那就在心裡怪一下。”徐善然笑道。

老國公饒有興趣:“那你想要提什麼要求?”也不知怎麼的,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個剛衝出來英雄救美的小男孩。

“我要進內書房。”徐善然可一點也不知道老國公的念頭,她看著自己祖父,很認真地提出。

老國公也覺剛才的想法太過可笑,聽得孫女真提了要求,就直接將剛才那個莫名其妙的念頭拋開了,只看著那亭亭玉立般站在一邊的孫女,說:“進內書房啊……國公府的錢糧地契、朝廷的機密檔案、所有那些秘密的不能洩露出去的東西全都放在那裡頭。你想進去?你知不知道連你大伯父的兩個兒子都還沒有資格進去?”

“我知道。”徐善然說,“但我是我,兩位堂哥是兩位堂哥,祖父,您說是不是?我想要什麼,自然可以想祖父祖母提,祖父祖母若願意自然同意,若不願意也可以拒絕;兩位堂哥若想要什麼,也完全可以像我一般做。”

“說得不錯!”老國公讚道,他最喜歡的就是這種主動的性格,可他看了徐善然一眼,還是笑說,“可善姐兒將來還是要嫁人的啊。”

電光石火之間,徐善然已經聽出老國公的意思,當下一怔。

自來家族裡不願意叫女兒參加太多事情的緣故也無非如此,一來女子性柔,容易心軟,關鍵時刻便要壞事;二來女子不過十四五歲便要出嫁,等嫁了人便是別人家的人,死後也受著別人家的香火,就更加不適合參與孃家的許多事物。

有了林世宣一事,她對未來的婚姻早就沒有太多的設想,不過挑一個好拿捏些,不至於干涉她太多事物的丈夫便罷了。

但就是兩世為人的自己,也從未想過將來會留在家中並不嫁人。

可聽自己祖父的意思,只要是彷彿自己不嫁人,那些家中的機密事宜便無須對她特別隱瞞了?

正自驚疑之間,老國公已經再說:“你也別怪祖父,既然你想做男兒才能做的事情,祖父就把你當做男孩子一樣對待的。撞疼了不許叫,走累了不能停,被人打進了泥漿裡,你爬也要再給我爬起來!你不能再依靠別人,而要成為別人的依靠——你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嗎?”

徐善然暫且放下疑問,說:“我明白的。”

“那好,我就看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老國公說,“你比別人更幸運些,我是你祖父,這一次你什麼時候不想走了,那你就還是國公府矜貴的五姑娘。”

說完這句話後,老國公便帶徐善然回了營地,回營地之後也並未將人多留,只叫人把那一直哭鬧不休的丫頭帶來還給徐善然,又遣人去找徐大管事,叫徐大管事再把徐善然送回徐佩東夫妻那裡。

心中惶惶硬挨著不知道多久的綠鸚終於見著徐善然,當下破涕為笑,見徐善然一頭雜亂,忙將姑娘引入空餘的帳篷中,解下了釵環又取出玉粉,幫姑娘重新梳頭打理。

徐善然自一開始安慰了綠鸚兩句之後,便兀自思量著剛才的對話。

直到徐大管事從底下帶著邵勁與寧舞鶴上來,又準備好馬車,請她坐上車的時候,徐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