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你真的要篡位?”
張梁從所未有的嚴肅,額頭上青筋隆起,似乎只要張寶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就要下狠手鎮殺。
“老三,我哪裡說要篡位的!大哥膝下無子,現在怎麼辦,你自己說!”
張寶也怒了,恨聲說道。
“我、我怎麼知道。”
本來理直氣壯的想要說什麼話,可是發現自己確實沒有什麼說的了,張寶也還沒有真的造反,他能說什麼,況且張寶說的也對,大哥膝下無子,新君怎麼辦。
“你不知道,那你在那裡嚎嚎個什麼?”
“我、我沒嚎嚎。”
張寶不再管他,轉身對著群臣說道。
“諸位,先皇駕崩,但是國不可一ri無君,現在大家就商議一下,該怎麼辦!”
張寶此言也在理,現在天國的局面越來於壞,外有強敵環飼,內有先皇駕崩,群臣心不齊,稍有不慎就會先漢王朝一樣分崩在即。
“先皇未有子嗣,這該如何是好?”
“是啊,怎麼辦?”
“這,先皇也沒有留有旨意,怎麼辦啊?”
群臣紛擾,鬧鬧哄哄,看得人心煩,很罕見的事,張角還倒在床上,卻似乎沒有人在意了。
卜己攔住要說話的波才、彭脫,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他看了一眼張角直躺的屍體,順帶瞥了眼站在一邊的馬元義,痛苦的閉上眼睛。
“大賢良師啊,你看看,你的兄弟,你的臣子們,還有你的心腹,現在都在幹什麼!你屍骨未寒,嚥氣不到數息,他們就如此無禮荒唐,天國還有未來嗎?軍師又在哪裡?”
一行濁淚悄悄從這個鐵血漢子臉上劃過,沒有人注意得到,除了馬元義。
這時,一個張寶陣營裡的文臣站出來,面對眾人說道。
“要我說,不如驃騎大將軍文武雙全,即位新皇如何,古有兄終弟及,先皇未留下子嗣,那驃騎大將軍英明神武,又是天國皇叔,若是即位稱帝,倒也算得上是一佳話。”
這位大臣一句話,頓時引起很多人的一致贊同,紛紛進言。
“是啊,驃騎大將軍是先皇親弟,理應即位!”
“標記大將軍文才武略,若為新皇,定能救天國於危難之際。”
“說的是,驃騎大將軍理應稱帝!”
張寶看到這場面,嘴角掛起一絲笑意,不過並不明顯,似乎力度不夠,因為還有很多大臣將軍還在沉默,其中甚至還有自己陣營裡的人,比如說孫夏、趙弘,而開始站在卜己張角那一邊的老皇派,也沒有說話,倒是牆頭草們煞有其事,說得唾沫星子亂飛。
張梁其實沒有多少心機,對於皇帝之位,他有自知之明,不過他在意的是張角的旨意,剛剛張角可是說過軍師回來了,那麼是不是大哥有意傳位給軍師,故而留有旨意呢。
若真是如此,就算是拼上老命,他都不會讓自己的二哥破壞大哥的遺願,但是現在大哥已經死了,沒有人知道,就算有,那遺旨又在哪裡?張梁沉默了,他也不想兄弟們打下的江山突然瓦解。
“周倉將軍,你是禁衛軍首領,親近天子,知不知道先皇有意誰即位呢?”
這時,一個騎牆派大臣想要表現自己,為自己拉功,做了出頭鳥,他看的出周倉是張寶的人,那麼周倉就一定會說張寶即位最佳,那時候他不就可以撿個便宜了。
可惜,聰明總被聰明誤,這時候周倉怎麼說話,他說什麼都不對!
因此,不但周倉臉sè變黑,似狼一樣看了他一眼,就連想要效忠的主子都臉sè變黑,惡狠狠盯著他。
“哼!我是禁衛軍首領不假,可是陛下的心思豈是我等可猜度的,你當真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