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跑去。
李希想撲入她娘清的懷中,卻不曾想撲了個空,摔在地上。
華兒一聲驚呼,李林見狀大驚,立刻上前扶起李希,李希潔白的臉上蹭上的灰塵,粉嫩的小手蹭破了皮,痛得哇哇大哭。
但讓她最難過的是碰不到她孃親的身體,一直哭道:“這不是娘,這是假的,假的。”
她哪裡知道,這時她們一家三口已經人鬼殊途,陰陽相隔。
李林顫巍巍的抬起手,也想撫摸華兒的手,但終究落了空。
李林的雙目不禁留下淚來,傷心道:“華兒,你到底去了哪裡,我找你找得好辛苦。”
華兒聞言,也是淚水簌簌而下,萬般思念與無奈無法用言語表達。
“我每日都在尋你,用盡一切的辦法,每日都點著燈,盼望著你能夠知道回家的路,等你回來,這一等就是七年。”
“是我對不住你。”華兒悲慼道。
旋即將那晚博林的事情跟他說了。
李林聽了以後大驚失色,心中生出無限的憤恨與懊悔,仰天長嘯道:“天啊!報應啊!這都是我的報應啊”
喊完後哭泣得更是厲害,眼淚化成心中的苦水,抱憾終身。
“相公,收手吧,大錯已然鑄成,你可不能一錯再錯啊。”
李林看向華兒,旋即二人的目光再同時看向李希。
竹林外,張謙與九爺二人正在下棋。
這時,卻見李林一家三口緩緩走了出來。
李林來到張謙的面前,他的臉上這時有幾分懊悔,有幾分從容,懊悔曾經自己的過錯,從容是自己放下心頭的罪惡。
他抱拳行禮道:“張大人,在下有個請求。”
“請說。”
“待此間事了,還請放過小女,能夠照顧她長大成人。”
“李兄放心,若是能夠指證李山,我定然會幫李兄求情,讓你父女二人團聚”
李林聽到能夠與自己女兒團聚,心中不勝感激,跪下拜謝。
張謙將他扶起。
李林坐下,緩緩道:“我們李氏兄弟,李山利用職權優先安排李海撈砂,再強賣砂,再高價收漕運費,還有一項不為人知的事情,那就是煉丹。”
“煉丹?煉什麼丹?”
李林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不知道,反正我們把撈上來的砂其中有一部分叫多陀砂,把這種砂跟藥材一起放進丹爐裡煉。”
“那你們這些丹藥都送往哪裡?”
“周珊,我們煉好的丹藥都會由周珊派人接收,然後她們再給我們煉丹的錢,我們再用這些錢購買房產、字畫、鋪面、買地把這些錢的來路給洗白。”
“也就是說,除了你們之外,還有人也透過這樣的方式來斂財?”
李林點了點頭,道:“不錯,南川縣和振國縣,他們一個壟斷了藥材、一個壟斷布行,但振國縣那裡司蛤蟆專門找了一批道士,整天神叨叨的就幫他們煉丹。”
他口中的司蛤蟆便是振國縣的縣令司仕恭。
“你們背後誰支援你們這麼做的?”
“五成巡撫周珊,她的背後就是十城巡撫林坤,再往後我就不知道了。”
張謙深吸一氣,從李林的供詞當中他得出了幾個線索。
第一,東江城還有其他的官員像他們這樣大肆斂財,貪汙之風十分嚴重。
第二,振國縣裡邊的那批道士到底是什麼來路,竟然能夠這樣光明正大的煉丹?
第三,周珊的背後,還有十城巡撫,十城巡撫背後肯定還有不知道多少層的關係罩著他。
他愈發的感受到自己好像開始在這個益朝的局勢當中越陷越深,背後挖掘出來的勢力、關係更加的錯綜復